嬴政撇撇嘴,口气嫌怪,手下却将面前的温茶往苏瑾月的身前推了推。
苏瑾月拿起茶盏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这才开口解释。
“父皇,那萧何果真狡猾,竟然想出来让儿以个人名义开办学堂的主意。”
她说着,有些委屈的坐到嬴政对面的石凳上,叹息一声,将身体弓成了一只虾米样。
“我要真这么干了,那群坏老头们,不得给我生吃了?”
“咦惹……”
想到一些恐怖片里的画面,苏瑾月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哆嗦,伸出手不断揉搓着自己的胳膊。
嬴政挥挥手,招来宦者仆射,吩咐道:“去给国师拿件披风过来。”
天气变凉,女儿家体弱,不能吹风。
“怎么穿这么少?为了美,苦药汁子都不怕了?”
苏瑾月撅着嘴耸了耸肩,只敢小小声反驳,“又不冷……”
“嗯?”
好大爹轻轻一个嗯字,成功压服苏瑾月。
正好,宦者仆射小跑着拿来一件厚实的披风,苏瑾月伸手接过,老老实实的披到自己的身上。
嬴政仔细看过苏瑾月的衣角,见她穿的厚实,这才安慰道,“吾儿不怕,明日先听听他怎么说,朕会让扶苏帮你。”
苏瑾月眼珠轻转,想了个大概,立马开心起来。
“好,父皇,儿明白了!那儿回去睡了。”
“去去去。”
嬴政将头转向一边,只伸出右手,冲着苏瑾月挥了挥,赶鸭子似的将她赶走。
脚步声响起,嬴政这才回头眼眸深沉的看向苏瑾月的头发。
火药已成。
三儿的白发愈发增多。
他的心中不免担心,这改天换地的反噬,都落在三儿一人的身上,她如何能撑得住。
“那人可还老实?”
院子角落里的阴影里,快步走出一名黑甲卫,单膝跪地,声音利落的回禀道,“启禀陛下,那人每日吃喝不断,只叫嚷着无聊要书看。”
“呵……”
不杀他都是为了三儿着想,竟然还想要书?
当他这里是馆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