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要向十一郎道歉,”王昌龄忽然对陈成道:“前番是我妄言了!”
“??”陈成不解何故。
“十一郎写与盖嘉运的这首诗,实则暗含了讽喻之义吧?”王昌龄一副“老夫看穿了”的神色:“你这句‘将军出关车骑多’,看似平淡无奇,只是赞颂盖嘉运出征的盛大,实际呢?”
“是讽刺他排场大!阵仗奢!不把心思放在军队上!反而更在意的是自己的车骑多多益善,胜人一筹!”
“把盖某人骄矜自傲、好慕虚荣的形象描绘得活灵活现!却又不易让当事者轻易发觉!令人叫绝!着实令人叫绝!”
陈成:“……”
靠……
王大叔你特么是高中语文老师吧?
什么叫“过分解读”?
您这就叫“过分解读”!
我敢打两包辣条的堵,原作者高启!
绝对!绝对!没有你说的这种意思!
“如此好句,我却看走了眼,‘画蛇添足’!实属不该!”王昌龄说着说着,竟然有些自责了:“现在收回我前面所说的所有的话——一字也不需动!十一郎这篇诗作,便是流芳百世的妙品!”
陈成:“……”
高启自己写这种应酬的诗,估计也是写了就扔,偏偏到了您这里,竟然流芳千古了!
“他日盖嘉运兵败之时,世人再看这首诗,便可知十一郎的远见卓识!”王昌龄对孟浩然道:“先前我还觉得,十一郎当初以区区九龄顽童,何德何能能得圣人青眼?”
“今日一见,方知因果!”
“你这徒弟,当世除了浩然兄才高盖世,恐怕再无人可以教他!”王昌龄叹息道:“昌龄甘拜下风了!”说完,还煞有介事地叉手给小陈行了一个礼!
陈成:“……”
靠,我特么一句话没说!
什么都是王大叔你自己脑补好吗!
你怎么戏这么多呢?
还一个劲地给自己加!
但回过头来想想也不是没有道理——
一个作品诞生之后,解释权就不完全是作者的了——读者有读者解读,甚至“过分解读”的权利。
一个作品,本质上不算太好,但结合特定的背景,有时会产生巨大的反应,极大地增强其感染力。
比如李清照名篇《咏项羽》: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