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中间——还用说吗?”陈成哈哈大笑,襄阳在这中间,诗会又是孟老师“发起”的,他是东道主,何况他孟襄阳“天下大宗师,襄阳孟夫子”的身份地位,被诗人们尊为核心,合情合理,谁敢不服!
“东白西维,南王北王——中襄阳!”陈成乐开了花,“这才是第一届,等‘第二届天下第一诗道会’的时候,王老师‘知南选’去了南方,西边换成岑参,北边换成高叔叔,东边换成杜甫,让孟老师隐退,由他的官方、唯一、指定接班人,小陈我继承他‘中襄阳’的名号,成为‘中顽童’——岂不是再好没有了!哇咔咔咔!”
“东甫西参,南王北高——中顽童!妙极!”陈十一郎躺在床上摸天,笑得前仰后合,险些从牛车上倒栽葱摔下来……
要是让大诗人们知道,自己还没有来襄阳赛诗,却已经被小陈内定了“排位”,甚至连下一届的“排位”他都已经排好了,不知道作何感想……
小陈正兴高采烈着,忽然看到前面有一个熟悉的黑影风风火火地往这边走来!
不是江森还能有谁?
陈成心里咯噔一下,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江森!你跑出来干什么?”陈成跳下牛车,远远地高呼道。
江森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看到他心中一喜,可转而变成忧虑:“二公子,不好了!孟夫子,孟夫子他——”
“孟夫子怎么样?”
“孟夫子他——”江森忽然带着哭腔:“他快不行了!”
晴天霹雳!
陈成大愕:“怎么可能!上午我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么!怎么会——不行了!”
“你快回去看看吧!”江森也束手无策,只能拿他当主心骨了。
匆匆与牛车老汉打了声招呼,陈成赶紧和江森往涧南园跑去……
等他俩脚踏流星回到孟浩然的草庐时,却见孟浩然躺在特制的床上,面白如纸,汗水涔涔,孟仪甫坐立难安,王昌龄蹲在地上。
陈成动动鼻子,酒气!
不由得蹭的火气,勃然大怒,咆哮道:“哪一个?!哪一个!!谁让他喝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