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南郭外,终日气昏昏。
白鸟下公府,青山当县门。
故人是邑尉,过客驻征轩。
不惮烟波阔,思君一笑言。
看上去就是那种套律诗模板的作品,平平无奇,你要说他与“宣城四秀”王中流的诗有境界上的差别,那肯定是鬼扯。
既然作品都差不多,那凭什么王中流就真的在“百人诗榜”中位列中流的五十,而你岑参区区一个诗榜新秀,就能排到诗榜第二十七呢?(陈成:还不是因为他排行二十七就把他排这里了……)
两人中间,还有不少各地知名诗人呢!
总之,这种争议动摇了小郡主对小陈部分的信任,所以小陈希望从王大叔这里得到一些内幕信息,看看现在的岑参到底底细如何,自己又是否在“揠苗助长”,世人对诗榜的质疑——事实上就对自己艺术眼光的质疑,有没有道理!
“那是自然!”王昌龄肯定道:“我们在洛阳可是在一块呆了好一阵子,同食同寝,好不快活!”
陈成:“……”
如果再后世,这种中年青年睡一张床上,绝对被认为是“怪大叔”……
古人也是有意思,这种“忘年交”屡见不鲜,不像后世上了年轻的人都要端着,不肯跟青年人打成一片。
“我要南下,岑二十七兄弟二人也很是不舍,作诗留别——”王昌龄感慨之际,就将当初在洛阳告别时岑参送行所作的《送王大昌龄赴江宁》吟诵出来:“
对酒寂不语,怅然悲送君。
明时未得用,白首徒攻文。
泽国从一官,沧波几千里。
群公满天阙,独去过淮水!”
几句一听,陈成暗暗惊异:
只知道此时岑参声名尚且不显,年龄也才二十出头,诗按说作得不错,却不知有的诗——已经作得如此好!
基调悲凉忧郁,直入人心,写王昌龄赴江宁任一“微官”,而路途遥遥,跋山涉水,关切之心,交情匪浅;
又转而叹惋朝廷官员济济,只有王大叔和孟夫子一样,遭遇“有才明主弃”的境遇,流落异地,寂寞孤独,将心比心,忧愤交加,王大叔听了自然深有同感啊!
小主,
难怪王大叔对这个忘年之交向来格外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