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不要啊！”许小贱扑腾起身，却已天光大明，自己竟然在床上，眼前，一个鼻子和他抵住了，鼻孔臭气喷出，满嘴胡茬。

“哇！有鬼啊！”他吓得跌下床去，却一眼看见是铁月牙。

铁月牙披头散发，穿着发黄的背心，裤子都抽丝了，抬手打了个哈欠：

“啊——大清早的，有什么鬼啊，怎么样，昨天晚上，小青姑娘的暗黑料理好吃吗？”

“啊？我吃了？我吃了吗？啊啊啊啊——天呐！”许小贱舌头伸出，赶紧拿出一个小镜子，左照右照，检查舌苔和残渣。

铁月牙看向许小贱，用手比划着，露出一种幸灾乐祸的笑：“那么一大坨，都是你吃的，嘿嘿。”

“啊！你闭嘴！”许小贱完全没有印象，他心里“咚咚”作响，问道，“那小青姑娘，她是不是对我很看好、很感动啊？”

铁月牙的笑容停止了，有点尴尬，看向许小贱：

“你吃完······就把那个大托盘······狠狠砸到了小青姑娘的脸上，她脸都扁了······”

“什么？！”许小贱惊得双手张开，手中的小镜子掉落，“哐啷”碎了一地。

他整个人凝固住，嘴巴颤抖起来，一把将铁月牙的衣领揪住：“你骗我，我怎么可能失去理智？我不相信，我死也不相信。”

砰！

突然，房门炸裂般开了，小青杀气腾腾，面部扁平，手中抓着一把杀猪刀，刀锋在晨光中闪闪发光。

“啊？”许小贱发出昨晚般的惊叫，看着小青的脸，“这······这这这······”

“许小贱，我跟你拼了！”

“——啊！！！”

乒！

乒！

乓！

乓！

乓！

······

······

······

高空中，飞毯上，小青双脚夹着一个长柄镜子，对着镜子，不断用手挤压着自己的脸，把凹陷的脸一点点挤回去，却痛得龇牙咧嘴：“哎哟！哎哟哟！痛死老娘了！”

飞毯的角落里，许小贱满脸凹陷，鼻青脸肿，头发乱糟糟，还夹着鸡蛋液和菜叶，眼中满是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