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乌走向何以全来向，他并未看见那以幻觉攻击的秽怪，所以便要去找他。他并不害怕疼痛，更不会畏惧这分身的死亡，若是死得有价值，施乌倒愿意轻易的舍去分身的躯体。

迈步向前，施乌并未发觉任何异常。只是这荒野的坟地在夕阳中有些悲凉。

施乌并不会畏惧坟地，即便从中爬出众多鬼怪他也并不畏惧，他已经历太多。只是......愁绪攀上心头，坠于脚步。

他似乎并未走在坟地，他行走在集市中，与她走在一处；可是他又真真切切地知道自己行走在坟地中，漫无目的。

“你怎么还是犹犹豫豫的，赶紧走吧，上仙给你的机缘你不要啦？”她如此的说，捉着他的手臂往前走。

施乌完全受她驱使，踉踉跄跄地走在青砖石路上，感受荒坟地泥土的质感。施乌轻轻捉住她的手臂，看向她的手掌。她的手指纤若青葱，嫩若柔荑，可是，施乌分明记得她为大户人家洗衣做饭，不久以前还见她在河边洗衣。

“能让我摸摸你的脸吗？”施乌问道。

“讨厌啦，这大庭广众的。”

施乌看向四周，他忽然知道这些坟包之下的尸体是何人了，他们正是他这时看见的商贩，他们正是这一切吆喝的来源，他们正是塑造了这时勃勃生机的人群。可是这种人为什么会被集体葬身于此，他们不应该因年老无力而被取走财物，他们不应死去多时以后因臭气熏天而被人浅挖尸坑而葬身吗？

施乌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