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稠重的泥,不,应当更深邃,更沉重、更恶臭,如那黑滑的不知是泥是便的牛顿流体,那东西将窒息他们,将吞没他们。只是,于不可全数认知的事物中掺杂着杂质,那杂质是声响,是被遗忘的童年中的黑暗,是那时听闻的铃声。
那东西也来了。
剑客睁开双眼,天色尚早。
剑客看向施乌,施乌已起床准备做早饭。
“你也看见了?”施乌说道。
“重要的是铃声,不是其他。”剑客说道。
“因为发生铃声的东西不能被直视。”铁心说道。它也起来了,插入二人的对话。
“原来你也会做梦,也会感觉到预兆?”施乌问道。
“我不会做梦,但我也是生命形态的一种,自然能感受到这预兆,况且这要过来的还是我的老朋友。”
“你的老朋友大概不会追着我们砍吧。”施乌道。
“不会,只要你忍得住不看它。”铁心说道,“你这位朋友不一般啊。”
“这队伍里最一般的大概就是我了,他们都有一个目标,把所有的精力投入其中,只有我,不想去做那事情,就给自己暂时定了一个前往你们城市的目标。”
铁心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