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怪的躯体很是奇怪,这是施乌观察以后的结果。他们在秽怪躯体中行进,有余归宁开路,阻滞难上之处有桃酥造骨垫脚,施乌反倒清闲,他一路的四看,发觉这秽怪并非一个整体……
若硬要比喻,它更似万千蚯蚓聚合盘结的群体意识生物。然而这便有了奇怪之处,这种生物如何做到构成一个这般高大的稳定整体?施乌不懂多少物理学,却也知道这压力一定是相当大的;它们又是如何界定这群体意识生物的体型,严格维持形体不散?
施乌不能理解,但眼下也无人可回答他的问题。一眼便知,余归宁与桃酥的精力都在武力上消耗,在有这疑惑以前,施乌还问过余归宁与桃酥那奇异星体照映时候城中变化与形似文字壁画之物。余归宁如是说道:
“我不知道。”
桃酥倒是有所回答,不过也是支支吾吾,含混不清,说那其实是一种已被遗忘的文字。余归宁拆她的台,一再追问,这才知道她只是听说,这是某种已灭绝的人种留下的文字,至于那人种为何灭绝、文字为何再浮现,她也不知道。
施乌摁下这疑惑,又想发问,却感觉自己不能发声。他看向自己手臂,其上鸡皮疙瘩猛起,已至使人恶心的境地,这就是秽的重量的显现——躲得过寿于天齐,躲不过就此绝命。
这时候施乌才觉知自己喉咙中有一团奇异黏住之物,因此他不能发声。疼痛自全身上下而来,痉挛纷然而至,施乌很快便站不住,不过在倒下以前,他踢了一脚桃酥。
他不至于此,眼前几人已感知到秽的变化,转首看向施乌。
只见他倒在地上,面目狰狞,像是面部肌肉抽筋一般,青筋与血管显现,周身的毛发,寒毛、胡茬、头发无风自动,显出具备攻击性的蛇似的模样。
阴影中走出的短发女人见过的人之秽不多,当即拔剑,可剑还没出鞘,出剑的手已被余归宁挡下。
“他还不至于死,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