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也只有算盘成精的闫埠贵,才会有这近乎病态的心理,愣是把多年来每户人家每次的捐款金额一个不落的记载下来,并用笔记本保存到现在。
不过三大爷的斤斤计较倒是给众人省了很多的麻烦。
给贾家捐了那么多次又是时隔多年,谁还能清楚记得他们每笔的捐款到底是多少。
有了记录说话,也不怕众人为了多赚点钱纷纷胡乱报价,最后掰扯不清了。
“大家都站好,现在我每念一个名字,就说出他家总共捐了多少钱跟粮食。”
“秦淮茹你也把钱准备好了,粮食就按照市价折算成现金,没有问题吧?”
三大爷掏出笔记本站在众人面前,给大家安排了一个还算满意的分配方式,随后客气的询问秦淮茹他的办法是否可行。
当然,三大爷知道秦淮茹的个人意见已经不重要了。
大家都神情昂奋,眼巴巴看着他等分钱呢。
他实则想问的却是秦淮茹的钱到底够不够还债,毕竟所有人的多年捐款加起来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的金钱。
“李狗蛋,共计三十二块六毛三。”
随着三大爷念出第一个人的名字,李狗蛋立马兴奋的看向了秦淮茹。
“给你,这是二十二块六毛三,一分钱不差,是我婆婆对不起你,我替她给你道歉。”
从藏好的私房钱里拿出同等的现金递给李狗蛋,秦淮茹心中郁闷抓狂至极,但是哪怕内心深处再舍不得,她依然是要把钱还给李狗蛋。
同时,秦淮茹还不得不作出无比愧疚的神色,一边给钱一边道歉,把姿态放的极低。
生怕有人跟她提及利息的事情,或者真的要强行把她家的缝纫机卖了。
秦淮茹是一个聪慧的人,善于把握人心。
也知道院子里的住户都不是什么好人。
她自知形式不如人,一开始明明是被逼迫还钱的,现在却是瞬速转换了心情,做戏做全套,只为让众人心中更好受一些。
也是为了让自己表现的更加楚楚可怜。
她越是如此,众人也就越不好意思对她一介女流还是一个寡妇进一步的逼迫。
“王小二,共计三十一块五毛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