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主母正在后院的凉亭中品茶,听到动静,手中的茶盏险些掉落,她心急如焚。
匆忙间连鞋子都穿得有些凌乱,裙摆也被绊了一下,险些摔倒,却顾不上整理,赶忙朝着事发地奔去。
她站在一旁,看着府医为二人包扎,双手不自觉地揪紧了衣角,指甲都陷入了掌心,留下一道道浅浅的痕迹。
就在这时,她心神不宁地在一旁踱步,无意间瞥见两人滴落在荷花池中的血滴。
在阳光的映照下,竟并未相融,而是各自散开,仿佛是两条永远不会交汇的溪流。
起初,她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又或是哪个下人也受了伤,血混在了一起。
可一番询问后,确定只有良人和次子受伤,这一惊非同小可。
仿佛一道惊雷在她耳边炸响,震得她脑海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她强自镇定,心乱如麻,借口要确认伤势,又取了两人的血,颤抖着手,看着那两滴血再次互不相融。
她的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身旁的丫鬟眼疾手快,连忙扶住了她。
至此,温家主母终于确认,次子并非自己亲生。』
『她满心疑惑,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与迷茫之中。
毕竟当年生产时,身边都是府中多年的亲信,个个知根知底,并无外人出入,孩子怎么会在眼皮子底下被掉包呢?
怀揣着这份疑虑,温家主母辗转难眠,每一个夜晚都在煎熬中度过。
她躺在雕花大床上,望着头顶的纱帐,思绪万千,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当年生产时的场景,试图从中找出一丝破绽。
她暗中派出自己的心腹,不惜花费重金,四处查探当年的蛛丝马迹。
那些日子里,她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往日的光彩不复存在,只剩下满脸的疲惫与焦虑。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真相浮出水面——竟是身边最信任的嬷嬷动了手脚。
得知这个结果,温家主母只觉天旋地转,几近崩溃。
自己视作亲人的嬷嬷,竟背叛了自己,亲手将她的生活搅得支离破碎。
她瘫坐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心中的痛苦与愤怒如汹涌的潮水般难以抑制。』
『可那嬷嬷早已过世,她的儿子也因作恶多端,被官府关进大牢。
如今只剩儿媳,且生活窘迫,居无定所,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
温家主母找到那嬷嬷的儿媳时,她正躺在一间破旧的茅草屋内,屋内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阴暗又压抑。
屋顶的茅草破了好几个洞,阳光透过缝隙洒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形成一道道光柱,光柱中,灰尘肆意飞舞。
那女人面色苍白如纸,双眼深陷,已然奄奄一息。
见到温家主母,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与愧疚,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道出了当年的真相。
说完这些,她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徒留温家主母在原地,又气又恼,满心的悲愤无处宣泄。
她看着那具冰冷的尸体,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嬷嬷的怨恨,也有对她的一丝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