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被雨水冲刷的街道,绝望的男人身负两枪,渺小的驱动核承载着他们最后的不屈;希望人能够在斗争中获得自由与尊重,金黄色的装甲在雨中朦胧难辨,而当子弹无法穿透这坚硬的装甲时,被欺压的人,将奋起反击。被践踏和蹂躏的灵魂将开启复仇。
“降临!”
那是记忆和梦境交互的产物,外面正在重复着那场大雨,可能使天气影响了陌默的内心。他从幻境中醒来,面对的是一个外国卫士的胁迫,以及他身边某种怪物的威胁。丁易将那个怪物称作噬矿,陌默不知道那是某种代号还是名字。但是噬矿还有一个他熟悉的名字:异变体。
自己的父亲,在不经意间提到过这件事情,这个称呼。但是陌默对异变体的了解是有限的,他的父亲并没有将更多的情况告诉他。他知道,那是比整个balance的存在还要重大的事情。而自己的爸爸,不希望陌默也活的那么累。他甚至希望陌默能够活的自私一点。
“看样子做噩梦了呢,陌默先生。”丁易一般不会对罪犯和恶徒用敬称,不过嘛,现在是特殊情况,毕竟他们是合作关系;而且丁易的专业素质也告诫自己,不要让情绪化,影响了事情的进展。
而陌默这边倒是很干脆的将情报,尽数托出:“我的父亲只留下唯一有用的信息,那就是当我有一天到了需要使用五边形装甲的时候,让我去找一个人。”
丁易被他的主动惊讶到了,毕竟这是唯一一个,不需要丁易使用任何多余手段,就自主交代的黑老大;在此之前,丁易其实自认为还对他有所了解呢。但是现在,丁易不得不承认,自己之前的想法局限了。陌默,这也是个有着自己独立思考的男人,不是个简单的社会毒瘤和恶徒而已。
他继续听着陌默先生讲话。
“在一个教堂里,找一位神父。”陌默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神父的名字叫亚当,而教堂在安烈科的霍城。”
“你面对一个卫士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和盘托出,不怕自己的价值一被用完,就被送进卫士厅吗?”丁易是会做出那种事情的,毕竟让危险分子一直流露在外,也是一件极其不符合原则的事情。
但是,陌默,这个人和丁易所接触到的那些恶棍都不同;他虽然也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但这个人的眼神里有着问心无愧的坚毅。那种眼神,不是恶徒在磨厚了脸皮之后,对节操的舍弃;那种眼神,更像是一个负重前行的战士。
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或者说,在丁易的面前,是很难用眼神欺骗人的。
“好哇,我也很想知道,你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卫士。”陌默这一生最讨厌的角色就是卫士,不仅仅是因为他行走在黑道,卫士行走在白道;而是陌默这一生接触到的卫士,在他的认知中,都不是什么好人。
尤娜森米是一个相对贫穷落后的国家,NZU一边倡导着人权与法治,另一边将羸弱的尤娜森米抛弃。这个国家几乎还停留在几个世纪之前的生活之下,使用着传统电器,落后的钢筋建材。甚至政府的三级卫士厅连批发化合子弹的经费都没有,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尤娜森米的政府还坚持着“环保令”。
传统的枪械,金属子弹的生产也会造成极大的环境问题;整个产业链从加工到批发,可以说在环保令的标准下都是一条不合格的污染线,必须清剿。
陌默的父亲原本是一名尤娜森米的卫士,只是因为在追捕罪犯时,多次使用了金属枪械而被政府定以重罪。
在那时候的陌默看来,为了这样的政府是不值得拼上性命的;而这样不考虑实际的法律,也只是蠢货制定的狗屁。上流的领导在饮酒作乐的时候,有想过一个下层卫士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吗?
他们不知道,让一个三级卫士放弃使用金属子弹,无异于让他们捆住双手暴露在暴徒的枪口下。他们只知道,如何在权力和舆论中把握适当的平衡,用大众作为盾牌,如何安稳的度过一生。
而那些和陌默父亲一样的卫士,要么在领导的绝对威严下闭嘴,要么在现实中为了自保而漠不关心他人的死活。卫士?像邻里林那样的科技大国,根本无法想象这里的人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吧。
“呵呵,我当然有自己的考量。既然你的父亲对你说过这样的话,那么那位神职人员,肯定也只会将五边形装甲交给你啊。”如果五边形装甲真的在那位名为亚当的神父手中的话。“所以,你的余热还没有发挥完呢,陌默先生。”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目的,只是,陌默在做选择的时候,稍微赌了那么一把;如果被送进卫士厅,那么陌默可能会待上个经年,那样他所期待的生活就全毁了。运气不好的话,也可能莫名其妙就离开这个世界了。反正在政府和卫士厅的控制下,法律不过是这群人,宣扬自己独裁精神的工具罢了。
在遇到那个名为噬矿的异变体时,陌默对自己的人生突然有了新的概念;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这一个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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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进行到一半,陌默的微光显示仪上突然出现了来电,而备注是:莫妮卡。
“女朋友?要不要我回避一下?”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丁易其实也不会走的吧,毕竟他是个脸皮厚的卫士;要是陌默和什么奇怪的人进行了信息交流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