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精神过载的话题,和我们目前的项目没有关系,如果尚御感兴趣,在出去以后,我们可以有更多这方面的畅聊。”那名社员回头望了眼罗泽明,说道,“没问题吧,社长。”
“当然,要是郝心尚御想立刻知道,你也可以为他讲课。前提是,他想在这时候,用生命交这个昂贵的学费。”罗泽明轻蔑的打趣,令郝心意识到,这个时候不适合再分散注意力。
打开巨大暗门,依然是红衣社与他合作的头等大事。
于是,郝心也很识趣:“哦,我们还是先了解项目吧。其余课题,日后我会去拜访您的。请问尚御姓名?”
“我姓沈,叫我小沈即可。”这位沈社员,似乎要比那位脑洞大开的技术社员,临危不乱得多。并且有着自己的看法,“还有,您不用对我这么客气,我只是个原生人,今年三十二岁。”
将灼心症与其性质一事,暂且搁置。郝心回到打开暗门的事情上来。
目前,据可掌握的情报看来,这扇暗门就是这个遗迹中的储藏室大门。而门后应该储备着相当数量的觉能罐子,红衣社想要得到这些罐子,想利用它们与星委会争辉。
且不论实际效果,在郝心看来,这挺可笑的。
但他没有继续过多思考其中利益,打开这扇门后会怎样。红衣社会不会战胜星委会,自己会成为罪人还是英雄之类的......郝心没有思考这些。
唯一占据他大脑思维的是:当一个项目执行人,就做好一个项目。做一把钥匙,就开一扇门。他是一个专注且单纯的研究者,就像这个时代中,大多数的科学家一样。
“那么,按照共享信息,我做出了一些猜测,小沈,你看是否准确。”郝心拿出了职业态度,一个真正的科学家,不会在意自己身处的环境,是在一道即将破灭的城墙下,还是在一群匪徒聚焦的枪口中。
郝心俨然推测:“你们应该已经尝试过打开这扇门,无论是让梅博士来,还是用‘其他什么备用钥匙’。只不过结果都不理想。”
“你猜的没错,这个遗迹,以及这扇门并不是最近才被挖掘的。早在你来到静淀城之前,我们就做过很多努力。”小沈认同了郝心的猜想,随后向他指着那扇门前的一具尸体,“那位是我们的人,我们会定期安排技术人员过来,检测门后的觉能状态。虽然无法打开,但可以直观的得到门后的数据。”
“这是为什么?”郝心对觉能罐子的性质还不够了解。
“简单来说,觉能罐子中的觉能是会衰变的。如果在我们打开这道门之前,罐子中的觉能就大批衰减,甚至消耗殆尽,那么开门也就没有必要了。”小沈提供了有关罐子的一个信息。
“这就很奇怪了。”郝心敏锐的直觉,瞬间发觉到了异常。
“你指什么?”
“觉能罐子是前纪元的产物,也就是说,它们在不见天日的遗迹储藏室里,存在的时间的至少超过六个纪元。也就是六亿暗星年。”郝心像下棋般,一步步推敲,“不奇怪吗?能够存放六个纪元的罐子,如果真的存在什么衰减周期,会特意等到现在才开始吗?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郝心的意思是,这些觉能罐子,应该类似于用光子状态拆解所制造出的稳定物,才能够保存如此漫长的时间。而这种造物,只要罐子本身没有损坏,是不存在什么衰减作用的。
而这一点,沈社员无法作答:“我不清楚,也许它的确存在衰变周期,而且敲好就是六纪元。我们发掘它们的时候,正好是它们开始衰减的时候。”
这位沈社员的观点,在郝心看来,太过理想化。
世界上是不存在那么多巧合的。就像恰好梅宴平掉进了第一个储存室里,而那个储藏室的门又恰好莫名其妙的损坏,剩下裸露的觉能罐子,摆在她的面前?
而在那之后,红衣社发现更多的觉能罐子,而这些罐子中所储存的觉能,又恰好到了衰变周期规定的时间,开始集体衰减?
真的有这么恰好吗?
做学术的人,可不希望成果都靠概率和玄学来敲定。有时候,郝心甚至可以舍弃成果,只为了将一个原理、一条算式,真真正正的掌握。
而摆在他面前的事,显然不是一个“恰好”能够解释得通的。
“那个监测员又是怎么死的?”无果的问题太多,但是进程必须一步步推进,郝心只好从现象上入手。
“前一段时间,那位监测员如期对大门进行检测,传给我们的数据结果显示:里面的觉能在上升。”这一点,也接上了话题的开端。
直到今天,他们再次监测,里面的觉能仍然在上升。
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所有觉能罐子中,储存的觉能都呈衰减趋势,只有它居然在上升。而且,时间正是从那名监测员,最后一次监测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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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社员发现他时,他已经死了。为了安全起见,社长第一时间禁止所有人靠近暗门,他的尸体也一直放在了那里。”从远处观望,身体还是完好的,被一层防护服所包裹住。
应该不是什么外部运动死因。
一切都指向这扇门的东西,在众多烘托之下,它也显得越加神秘。
似乎,不仅仅是觉能罐子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