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有些纳闷儿,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搞得这么神秘兮兮,本着谨慎的考量,她接了木匣子之后,回到房间里,关好门窗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一边慢慢打开盖子,一边在心里还忍不住犯嘀咕。
这陆卿最好不是又搞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叫符箓送回来戏弄自己,否则他就惨了……
匣子一打开,祝余就知道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那漆黑的匣子里面衬着一块赤金色绸缎。
这种颜色,寻常人别说是用,就是摸一摸都算僭越。
全天底下就只有一个人有资格随意使用。
在那赤金色绸缎中间,是一块腰牌,金底描蓝,下有虎头纹样,只是个头儿比陆卿的那一块要略小一些。
这便是当日陆卿向锦帝求来的金面御史身边亲随的腰牌吧!
祝余小心翼翼把那腰牌拿出来,托在手中,觉得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她拿着腰牌左看右看,仔细端详,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
虽说被永远也做不完的工作活活累死是一件悲催的事情,但是到了这边之后,那种永远都被人当做空气一样,根本没有任何份量可言的滋味,也不大好受。
人活一世,总要有价值才行,而这个价值很显然不应该仅仅体现在“不碍事”上头。
之前虽然跟着陆卿出去走动了几次,也发挥了不小的作用,可是那种有些见不得光,没名没分的感觉总还是让祝余有些心虚。
现在不一样了,这沉甸甸、光灿灿的腰牌,比什么定心丸都有用一万倍。
符箓守在院子里,隐隐约约听见夫人好像在房间里又蹦又跳,还隐隐有笑声传来,脸上不禁露出了疑惑。
爷这是给夫人送了什么回来了?瞧把夫人高兴的!
那天中午,祝余破天荒吩咐王府的厨子多准备了几个菜,搞得丰盛一点,算是小小庆祝一下自己从此以后跟陆卿外出,也算是名正言顺,理直气壮了!
陆卿是晚饭前回来的,顺便还带回来了一个消息——陆嶂明日大婚,在府上设宴,规格从简,只打算邀请自家兄弟,一些至亲故交赴宴。
这是早上散了早朝之后,陆嶂在大殿外追上陆卿,一脸局促地向他发出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