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许聪回来给了程红月不少钱,她们家今天能买点猪板油炸个油渣吃,还有谁家吃得起荤腥?

更别说还能把肉分给许长安。

许长安说:“大伯家做了好多好多的肉,江婶婶给我夹了满满一大碗呢,娘,江婶婶做饭可好吃了。”

倒是把许大力一家忘了!

现在也就他们那几家能吃的上肉。

汤敏对许大力和江黎感谢不起来,自己男人大过年的不能回家,还不是因为怕被江黎抓去送官?

就算许勇如今混了个小管事,可汤敏总觉得,要不是许大力和江黎冷血无情,她们家的日子早就该好起来的。

不止是汤敏有这样的想法,家里其他人都有。

她们潜意识里认为许大力和她们是捆绑在一起的,许大力的东西,也是他们的东西。

当有一天,许大力不认可这些,许根深一家就觉得,是许大力好起来的了,自私自利,嫌弃他们拖累。

不管与许大力之间发生过什么,一家人,不应该见死不救。

家人,这两个字,意味着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今天冒出一个白易,告诉了她们,其实许大力根本不是这家里的一份子,她们的潜意识里也还是没有把许大力彻底划分出去。

这是固有的认知使然。

所以许大力带着孩子日子越过越好,她们便会越来越恨的咬牙切齿。

许晴上去给了正开心的许长安一脚:“吃吃吃,就知道吃,怎么不吃死你!”

许长安冷不丁的被许晴踹倒在地,这次倒是没哭,爬起来指着许晴就骂:“坏小姑,怪不得大伯和江婶婶不喜欢你,我也一点都不喜欢你了!”

汤敏怕许晴又要打许长安,把他护在身后,责怪许晴:“你好好的打长安干啥?大过年的,你听听自己都骂了啥?”

许晴蛮横说:“谁让他吃独食了?也不说拿点好吃回来孝敬孝敬爹娘,自私自利只管自己吃饱。”

汤敏恼怒:“许大力家的东西,是长安说拿回来就能拿回来的吗?我看是你自己想吃肉,家里又不给买,馋的嘴里淌酸水,故意拿长安出气吧?”

汤敏心里的怨气也大。

明明许聪回来给了不少钱,就多拿点出来,大年三十让她们吃顿好的咋地了?

程红月把钱看的跟个眼珠子似的,一文舍不得多拿。

“你放屁,我啥时候说想吃了?”

“每次长安从那边得了点小零嘴啥的,你抢少了?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你倒好,上来就给长安一脚!”

许根深看向坐在一旁的程红月:“到底是大过年的,老三那边给的钱不少,你买斤肉回来不成?要不你买点白面和菘菜,回来包点菜包子也成吧?”

程红月今天差点被掐死,这会又被老头子责怪,心里憋屈,闷声闷气的说:“本是要买的,听说粥棚今天要蒸肉包子,我就想着能省一点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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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晴眼睛一亮:“真的?粥棚今天发肉包子?”

程红月说:“不少人早早就去排队了,小晴,你一会也去排着。”

一听说有肉包子,许晴哪里还等得了,生怕自己排队太靠后,到时候分不上。

“我这就去,要是我回来的晚,家里做好的油渣记得给我留点。”

家里总不可能一直等着许晴排队领完包子和粥,今天排队的人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轮上。

汤敏只能先在家里把猪板油炼出来,油渣也就小半碗,和菘菜煮出来,陶盆里几乎找不到。

难得吃点荤腥,汤敏多放了一点菘菜和水,左等右等不见许晴,家里就先吃上了。

程红月再三叮嘱,一定要给许晴留一点在锅里。

傍晚时分,许晴的身影才出现,怀里只抱着装有粥的陶盆,不见一个包子。

见白易和许大力站在马车边上说话,她眼睛转了转,便就凑了上去。

到了永州后,许晴第一次往许大力身边凑,他冷淡问:“你有事?”

许晴羞答答的看着白易:“白大哥,其实今天的事情有误会在里面。”

许根深一家人是怎么对待许大力的,白易饭后听江黎绘声绘色说了一遍,对许晴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