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排蠕动的蚯蚓在戏耍蝌蚪。
苍亦初站在他身后弯腰仔细辨认了好一会儿,愣是没看出一点写的什么玩意。
“休息一下暖暖身。”苍亦初放弃挣扎,将汤碗放在旁边,气质温和道。
“嗯,多谢。”诗殃头也不抬,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他怀中那只碍事的小猫,故意抬头睁着圆溜溜的眼珠子瞧苍亦初,存在感极强。
好似无时无刻提醒着苍亦初别轻举妄动,它正盯着他呢。
诗殃余光见苍亦初还没打算走,暗自呼出一口气,故作镇定道:“听闻你伤口裂开了,是该多加休息,少些走动。”
是在上次跟系统交手时弄的。
“无妨。”苍亦初见那只猫就不爽,从前不知道他能化型便罢,自上次跟它交过手再看,这只猫故意露出原型坐在诗殃腿间就很不是滋味了。
苍亦初为曾经短暂的思念过这只猫而后悔。
诗殃不主动找话题,他们两便干坐在一块,无话可说。
烛光摇曳,整个议事厅照得通亮,寒风拍打在窗棱上传来呜呜声响,似风又似婴孩哭泣。
桌边热汤很快冷却,苍亦初便催出暗暗灵力,将汤水加热。
不厌其烦。
暖了三次过后,诗殃终于大发慈悲瞥了一眼,端起来狠狠灌了下去。
“咚”地一声搁回桌上。
“好喝吗?”从前在双子峰上时都是苍亦初给尉迟隐开小灶,为他暖过一次又一次的热汤热水。自然摸得清他口味。
“嗯,谢谢,你可以回去了。”
“我陪你忙完。”
“不必。”
苍亦初不急不恼,耐心得很。
见诗殃收了笔,摊开他那张“鬼画符”轻轻吹了吹便折了起来。手指极为灵活,很快折了只漂亮的纸鹤。
托在掌心,向上一挥:“去最近的托月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