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堂从来就是最出彩的那一个,有一次,甚至直接把石磙举过了头顶!
当时,那种气力在农村可是十分骇人听闻的。
所以,年轻一代里,他有着极高的威望。
有时候甚至盖过了村长王铁林。
没人敢轻视他的话,即便马媒婆这样的泼妇也不行。
“玉堂,伱可是有什么证据?”
见马媒婆被震慑住,王铁林开口问了一句。
他跟王玉堂是同辈,同族,却不同枝。
“没有。”
王玉堂淡淡道。
众人窃窃私语起来,不明白他为什么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如此偏袒王承舟。
其实,那晚王五河落水的事情并没有传出去,除了当时的几个人,村里大多数不知道其中的曲折。
究其原因,自然是面子问题。
五叔算是老一辈的人,怎么可能喜欢被人议论自己如何被一个晚辈用银针戳屁股?
王铁林皱起了眉头。
马媒婆闻言来劲了,阴阳怪气道:
“玉堂爷,您在王家村一言九鼎,要是您说跟王承舟没关系,那即便是有关系也没关系了。”
“咱还能说什么?谁让几个知青是外来户呢,吃点亏就吃点亏吧。”
“大家心里头明白就行了,散会散会。”
这话说得异常气人,仍旧是变着法地往王承舟身上泼脏水。
“马花枝,我知道你能说会道,但是,事情该是什么就是什么。”王玉堂指了指王承舟,叹道:
“昨天晚上,发现有人扒知青院的墙头,好几个人追了出去。然而,一连追了几条街,最终还是让那个家伙给跑掉了。”
“此人不说有多厉害,起码脚力不是寻常人可比。”
“你觉得以王红河家的二小子这羸弱的身子,要是干了那样的蠢事,能够在几个人的围追下逃脱吗?”
马媒婆瞅了一眼干瘦的王承舟,一下子张不开嘴了。
众人觉得有理,不住地点头。
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瘦巴巴的王承舟,还是忍不住想笑。
“别说,王秀才这体格子确实有点儿……细皮嫩肉的,怕是连个姑娘都不如。”
“哈哈,听说这小子当初是个早产儿,生下来就体弱。我看,别说扒墙了,扒炕都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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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说,我就信服了。哎,红河这小儿子,身体如果不能养好,将来讨婆娘都是个问题呀。”
王红河和李玉珠黑着脸,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