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太子仅剩一寸时,一柄利剑刺穿了她的心脏。妇人没有回头,而是强撑着往前挪了半步。簪子掉落,她被太子稳稳扶住。
太子不解地看着她:“为何杀我?”
妇人一笑,血从口腔里喷出来:“执行命令罢了。”
陆知鸢捡起掉在地上的簪子,与她头上的一样是改良过的。露在外面的这头是正常的发簪的式样,藏在头发里的是短剑,剑鞘在发包里。开过刃,淬了毒,见血封喉。
陆知鸢一边为其把脉,一边道:“你是杀手?永昌侯派来的?”
妇人摇头:“我不会说的!”
陆知鸢抬头看她:“你快要死了!”
妇人点头:“我知道。”
手轻轻抚上肚子:“我的孩子……我对不起她。”
陆知鸢往她身上扎了几针,平静道:“几个月了?”
“八个多月。”
“女孩儿?”
妇人点头:“女孩儿!我夫君说的,他是个大夫,就是医术不咋地。”
“他知道你是杀手吗?”
妇人摇头:“不要告诉他!我留了书信,说我带着孩子走了。我宁可他恨我,也不想他卷进这些事情里。”
妇人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天空:“真蓝啊!可惜,看不到甘州城的雪了。”
陆知鸢又为她施了一针:“撑住,我想办法救你的女儿。”
妇人的眼睛亮了:“救……救我的女儿?我是杀手,杀你们的杀手,你们该将我跟我的女儿一起杀死。”
“妇人有罪,稚子无辜,她不该为你的行为买单。”陆知鸢松开手:“你未曾足月,不到临产时,你的症状是你服了催产药。胎儿尚未入盆,胎盘不正,需要剖腹取子。我救不了你,但能救她。你还有时间,
可以给你的女儿想个名字。”
“雪儿,我的女儿叫雪儿。”妇人眼睛里含着笑,往自个儿的簪子上指了指:“用它,剖腹。”
陆知鸢摇头,示意陆昀和太子把她抬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