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娘子将药箱背在左肩上,就离开了房间。
“你有事儿瞒着我?”
师鸢冷不丁的一句话让师砚宁瞬间心惊。
“哪儿有?“
师砚宁抽回握住师鸢的那只手,用它挠了挠脑袋。
师砚宁有个特殊动作,他只要一说谎就会下意识地用手去闹他后脑勺。
师鸢每次都因为这个小动作看穿他的心思。
“你从小就不会说谎,我是你阿姐,你也不必骗我。”师鸢声音淡淡的,也没听出生气的意思。
师砚宁用余光瞟了一眼师鸢,他怎么可能和她说实话。
说自己不是他的弟弟?说自己其实爱慕她,她和白熠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无比厌烦?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去打了白熠吧。”
师鸢叹了一口气,同时师砚宁也松了一口气,原来师鸢想的是这个。
其实不爱就不爱了,她也不会过分执着。她现在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保护师砚宁和侯府的一切。
不想别人因为他们这些儿女情长的不体面事儿,将师砚宁打人变成一个可以随意讨论的画饼,为侯府还有师砚宁抹黑。
“我就是单纯的想为阿姐出口恶气罢了,我看不惯他如此欺负你!”
师砚宁撒娇,眉头已经拧成一条麻花。
师鸢看着他,责备的话停到嘴边,不愿再说出来。
“手上疼吗?”师鸢担心道。
听师鸢这样说,师砚宁将手拿起来,确实发现揍白熠时太过火,手上居然都破皮了,骨节这边沾染的血渍不知是白熠的还是自己的。
刚刚没注意,既然师鸢都关心他了,那确实还挺疼的。
“疼……”师砚宁垂着眸子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
“知道疼就好,看见你疼,我心里也不好受。”
师鸢心中忧虑,不管白将军和辛夫人对她怎么看,她与白熠的婚事都就此作罢了。
只是这件事还得放在师砚宁的岁试比试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