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常人哪有不遇挫折的?
碰到坎了,蛰伏下去,再等机会就是了。
作为一个公认的有才之士,关注他的领导并不少,都想着看看这小子在逆境中能不能沉住气,值不值得拉一把。
结果处处争、事事急,叫人怎么放心?
你看看,我还没怎么样呢,他就急着把老婆送过来了,要不是为了招待你,又碰上这个特殊的项目,我敢用他吗?
以我对他的了解,接下来他还是不会收敛,而是拼命把握住这次机会。
他总是把正常的考验当成最后一根稻草,不择手段的去抓,这是眼界和格局的问题,没得改。
所以你看他情商很高,嘴巴又甜,城府狠劲儿都不缺,却始终爬不起来——因为我们公司不是谁的一言堂,环境太复杂。
如果是在那种一哥手握大权、一言九鼎的简单环境里,以他的狠劲儿,当个佞臣或许能够混得风生水起。
威权极高的大家长不在乎他身上的危险性,自然可以随意提拔安排。
但我不行,我不敢接受他的美意,其余的高层更不敢。
所以这家伙在我们公司被压了整整5年,然后倒是把城府练出来了,可惜本质还是太急。
接下来,他肯定还会来找我,我呢,顺其自然的给他提提权限、继续让他负责项目,作为封口的费用。
同时,我不会给他任何好脸色,并且拖着项目不签字,让他清楚的意识到,他不可能凭借这个项目翻身,我现在给他的权限只是短期的安抚,未来肯定会收回去。
如此一来,他一定会去转投副总。
小卫的急躁,是根植在内心深处的病,没得治!
如今他手上有一个25亿的项目,终于算是有些筹码了,不出意外的话,我那位副总一定会拿他当枪,和我斗上一斗。
接下来,我躲了……让他们发挥去吧!
哈哈哈哈,真有意思!
我现在反而期待高总会铤而走险,把那个项目的风险充分释放出来了……”
老邱笑得畅快极了,终于在这件事情上找到了钱以外的快乐。
他热切的看着韩烈,主动问:“韩老师,既然你也反感卫长鸣,能不能想想办法,让高总……嗯哼?”
好家伙,居然因为这种情况而形成结实的同盟……
韩烈确实没有意料到。
不过,他依然稳稳的隐藏住了谋算。
“那我没办法,决策只能由高总自己去做,不过呢……”
顿了顿,他悠然道:“高总本身也是一个急性子,高丰波眼睛里只有钱,再加上一个急于翻身不择手段的卫长鸣……想来应该会很有意思吧?
但是,邱哥您得把重点搞清楚——您得给卫长鸣动手脚的机会,合同签得越是有利于高远地产,高总搞出妖蛾子的可能性才会越高。
您觉得呢?”
“对啊!”
老邱一拍大腿,彻底兴奋了。
“我踏马提前宣布,某天到某天要出门学习开会,给他们足够的时间勾结酝酿,卫长鸣这小子不冒险才怪!”
韩烈耸耸肩:“反正我无所谓,高总玩得漂亮,我套现股权走人;高总玩噼叉了,我正好再替他做第二轮融资……赚钱嘛,不寒碜!”
“妥了,咱俩都有好处,那就这么干了!”
老邱举起茶杯,和韩烈重重一碰,就此把计划彻底定下。
韩烈笑眯眯的喝茶,眼神幽幽。
他真的特别需要一个卫长鸣式的人物。
魔再担的增信,是高叼毛融资项目的重中之重。
缺了魔再担的担保,高叼毛的项目不可能卖出去,韭菜们只是贪心,又不是傻,没有兜底的项目给再高的利息也不敢买太多。
卖不出去足够的数量,项目中断,韩烈白玩。
可是,假如魔再担的担保条件太严格,那么一旦项目破灭,质押物就会被担保方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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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还有韩烈什么事?
所以,魔再担要提供担保,而且条件要很宽松。
然而太离谱的条件等于是把大部分风险转嫁在老邱头上,以老邱的精明滑头,不可能替韩烈扛雷。
现在,有了卫长鸣做隔离,老邱把自己摘出去了,乐不得看到常务副一起吃瘪。
于是,韩烈的所有目标都完美达成。
高叼毛的项目可以顺利推进,并且有巨大的利益可图。
高丰波跟高叼毛沆瀣一气,极有可能利欲熏心,想办法赚更多。
卫长鸣作为担保方的一线审核,收钱是死,不收钱还是个死。
其实韩烈原本可以用更加和缓的手段去处理担保环节,但是,谁叫他恰好碰到卫长鸣了呢?
这种亲手把老婆往火坑里推的男人,不值得丝毫的怜悯。
他能ICU严霜,是因为严霜爱他、信任他。
严霜曾经也是一个被保护得很好的小公主,像潘歌、像小白给、像白玉秋、像很多很多无忧无虑的小白花。
曾经的她,很美好。
韩烈之所以一句话都懒得和她多说,是因为愤怒。
既愤怒于她的遭遇,也愤怒于卫长鸣的无耻恶毒。
妈的,不弄死你,我的心情都畅快不起来!
烈哥轻轻啜饮了一口清茶,用人渣卫扣上了行刑台的最后一枚链条。
一切就绪,只待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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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行业里面的各种操作还是太复杂了,不适合写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