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龙家果然没人,阳台的窗户开着,茶几上的水还冒着热气,说明他没走多久。

我在他家里挨个房间转了转,两室一厅面积不大的房子里,到处是酒瓶子跟烟头。

只有一间小卧室里一尘不染。

小卧室是上下铺的床,墙上挂着男孩儿的艺术照,还有怀孕女人一家四口的孕妇照。

主卧里,基本没有下脚的地方,到处是垃圾袋子,食品袋子,味道直冲天灵盖。

还好天还没变暖,这要是夏天,都得生蛆。

我踮着脚走到床头,从黑乎乎的床头柜上看到一张写了七个人名的纸。

其中四个上面被用红笔画着大大的叉。

正是已经死亡的四人。

拉开抽屉,又关上。

我忍不住冲出去大吐特吐。

抽屉里是呜呜泱泱的死苍蝇死虫子,出水腐烂黏连在一起,像一张麻面的黑纸。

警方在他家找到了一本封面没有字的古书。

书封上蹭着不明黄色污渍,散发着卫生间同款异味儿,我不由得退后几步,没敢上手去接。

“哥,你带着手套,你翻开我瞅瞅就行。”

警察大哥屏住呼吸翻开那本书,里面没有文字,都是些怪异的画。

“就是这本,不过看着不全,这好像是下册。”

黄天赐确认过后,我告诉警察大哥下楼就地把这玩意烧了,免得阴差阳错落别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