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鲤看着画稿,这些稿子被来来回回传这么多遍,不仅顺序没变,连点多出的折痕都没有,足以见得,那位制片人根本就没有看过。
或许是拿过去在桌上放一会儿,就直接打回来了。
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也不知道这么折腾人,是纯属犯贱,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不跟你说了,我想到办法对付那傻逼领导了。”
阮鲤关了手机。
把所有的画,厚厚一沓熬夜全部都重新画了一次。
对于每天都在画的东西,阮鲤画得很快,十分钟甚至几分钟就能完成。
就算这样,也还是熬到了后半夜快要天亮的时候。
担心自己起不来,阮鲤干脆不睡觉了。
看着时间,到了江渝辞起床的时间,阮鲤和江渝辞打了通视频电话。
江渝辞也是才起床准备洗漱去上班,此时一手拿着牙刷刷牙,一边和阮鲤视频。
“你把眼镜取了我看看。”阮鲤凑**幕光明正大欣赏着他的脸。
江渝辞咬着牙刷,把手机放到洗漱台上,取下眼镜放去一旁,再认真看向阮鲤:“这样?”
阮鲤笑:“我今天看到那男二拍戏穿了个西装戴着副金丝眼镜,我就想,你要是戴金丝眼镜肯定也好看。”
江渝辞皮肤冷白,眉眼深邃,戴上无框眼镜大有一派专业研学人员的高智感,但阮鲤在脑子里想了想,想到他脱下那身白大褂,换上西装戴上金丝眼镜,大概就是古时缙绅世族养出的斯文败类那味。
闲聊了几句,看时间差不多,阮鲤直接和他说了赵蔓蔓的事情。
“不过我到现在还没有回她。”阮鲤话音顿住,看着视频里的人:“所以你觉得,她要和我说什么事呢?”
对面久久没有传来江渝辞的声音,阮鲤复开口:“比起从别人口中听到,我更想你自己告诉我。”
江渝辞语气与往常没两样:“之前的事情,我不是都和你说了吗。”
阮鲤熬了一晚上,现在格外清醒:“赵蔓蔓和你是高中同学,她要说的事情,应该和你的家庭没有关系吧?江渝辞,你真的没有瞒着我的事情吗?”
冰冷的电话话筒里传来一声又轻又长的叹息:“最近忙着一个病人的事情,很累,等你回来我们坐下慢慢说好吗?”
阮鲤听出对面的疲倦,无声叹气,“好。”
直到阮鲤挂了电话,阮鲤才发觉从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劲的事情是什么。
刚开始阮鲤听到江渝辞问她是不是一晚上没睡,不然不会这么早起床,阮鲤直接用赵蔓蔓的话题越了过去。
如果是在以前,如果赵蔓蔓并不重要,那么江渝辞不会忘记自己之前没有得到答案的问话,他很少被人牵着鼻子走,即便阮鲤有时候想用其他事情糊弄过去,到最后也还是得被江渝辞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