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兴洲还是觉得这事太他妈扯蛋了,怎么也不愿意相信。
“那她说她是云城一中的人......”江渝辞现在心里不可遏制地滋生出了另一个想法。
十年前,一中的人,长得一样,叫阮鲤。
“不是?你想什么?你不会真相信她扯的那些什么穿越十年了吧?”霍兴洲觉得自己兄弟疯了:“这事搁电视里我都笑离谱,你现在还真要信啊?”
江渝辞说:“不管我信不信,我和阮鲤的关系都不会变。”
“老师,查出来了。”霍兴洲的律助从外面进来,也是他收的徒弟,平时叫他老师。
笔记本电脑摆在霍兴洲和江渝辞的面前。
“阮启搏和袁芳二十年前就定居在旧城区,两人育有一女,叫阮鲤,但在十年前女儿去世,两人就把房子卖了搬走了。”
“等等!”霍兴洲打断:“有个女儿,叫什么啊?”
“阮,阮鲤啊?”律助停顿了一下,“就是锦鲤的那个鲤......怎么了吗?”
霍兴洲咬了咬牙:“确定是这个名儿吗?”
“是,确定。”
霍兴洲看了江渝辞一眼,懂了他眼里的意思,立即又问:“高中读的哪所?”
“就在云城,一中的,成绩很优秀。”
霍兴洲是不愿意相信的,他长这么大,接手过的案子大大小小,多离谱的都有,但还没阮鲤这个离谱。
江渝辞嗓音微哑:“有照片吗?”
“有。”律助把照片调取出来,“这张就是,当时好像考了年级前三,上台拿奖合影。”
江渝辞指腹微微有些出汗,这一张,他记得。
前三合影,台上却只有两个人,因为那一次他缺席了。
也是江渝辞后来无数次后悔,那天就算高烧也该去的,如果他去了,两人就留下一张合影。
阮鲤之前来过这,前台的人认出了他,“找霍律师吗?”
阮鲤点点头,前台笑:“他刚好回来呢。”
撑着昏胀的头脑,阮鲤四肢都有些发虚,但她现在只想从霍兴洲口里知道真相。
霍兴洲的办公室在最里面。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律助听到霍兴洲说十年前的人和现在的人长得一模一样,立即反驳:“就算脸一样,性格也不可能一样......”
“到底有没有区别,江渝辞你自己说,她们一样吗?”霍兴洲头都要炸了,他不愿意相信这种事,但偏偏证据现在就摆在眼前。
一样的名字,一样的学校,甚至阮鲤的说辞是从十年前穿越来的,刚好她也死了十年了,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阮鲤像是要把手心攥出血来,连呼吸都显得薄弱。
霍兴洲还是觉得这事过于离奇:“就算你觉得两人一样,也可能是因为你怀念旧人,出错觉了,你当初不就是因为阮鲤和她像,才留下她的吗。”
“是。”
低沉的嗓音,一如既往地醇厚,像能溺死人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