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听到叶孤城的消息,秦威心里还是蛮高兴的。
叶孤城击败司徒长空,这也就意味着他已经足以担负起大璃剑圣的称号了。
因为司徒长空一直都是大璃内剑道修为最强的存在,不过如今这个最强要落在叶孤城的头上了。
事实上,在秦威收到消息之前,叶孤城剑圣的称号便已经在大璃北方地区传开了。
关于叶孤城的消息如同一阵狂风般从大璃北方席卷南下。
京都,卿福山上。
李勋坐在凉亭中,温润的清风徐徐吹拂着他那雪白的鬓发,袅袅茶香萦绕在凉亭之中。
在他对面,作为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老者身穿一袭宽松的儒衫,一举一动都带着洒脱和随意的气质。
这位老者正是儒家夫子言珍。
言珍身后还站着一位年轻人,如果秦威在这里一定会对这位年轻人感到惊讶,因为这位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守仁。
“你见过叶孤城?”言珍端着茶水轻抿一口,随意的问道。
李勋轻笑一声,“见过一面,聊了几句。”
“感觉如何?”言珍似乎有些好奇。
李勋稍微凝思后,说道:“他能打败司徒长空并不意外,就算是老夫也不敢说稳胜他。”
言珍捋了捋胡须,眯着眼喝着茶,“那他是否可为皇朝所用?”
“此人性格孤傲,应该不是险恶之人。他对剑道的执着就如你对儒道一般。”李勋道。
虽然他只与叶孤城见了一面,但是他能看出叶孤城对于剑道的执着和追求。
正是因此,他才觉得叶孤城不是那种阴险狡诈之人。
言珍倒是没有怀疑李勋看人的眼光,他摇头笑道:“老夫对儒道似乎也不是很执着!”
“嗯!”
李勋惊异的看着他。
言珍轻轻一叹,侧头看向身后王守仁。
“这是我新收的弟子王守仁,他的心学让老夫都动摇了!”
李勋直直的望着王守仁,把王守仁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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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学!”
“心明便是天理。”言珍似乎是在解释给李勋听。
“不懂!”李勋摇摇头道,
言珍给了他一个白眼,说道:“所以老夫一直说伱这个老东西不会成为老夫的知己。”
“切~~老夫也没想过要成为你的知己。老夫一个武夫,自然不了解你们儒家的那些弯弯道道。”李勋不屑的说道。
他也算是学识渊博的人,毕竟他已经活了上百年,对儒家经义已经烂熟于心。
但是要说儒修,李勋也只是一知半解。
“罢了罢了,跟你这个武夫没什么好说的!”言珍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等叶孤城来了,也让老夫见一见。”
李勋也不在意,端着茶水轻抿一口。
而王守仁连忙跟上言珍。
走出李勋的庭院,言珍想了想,对王守仁说道:“上次你说的夫万事万物之理不外于吾心,为师觉得有理,不过什么是心?”
儒修重思想和悟性,言珍在儒修的造诣自然无需多说,作为儒家夫子,他的言语就代表着儒修之道。
但是自从见到了王守仁之后,听到了王守仁所提出的心学之后,言珍都有些怀疑自己以前的感悟和思想是不是错的。
王守仁跟在他身后,沉思了稍许,道:“心者身下主宰,目虽视而所以视者,心也;耳虽听而所以听者,心也;口与四肢虽言动而所以言动者,心也。凡知觉处便是心”
“天下无心外之物,如此花树在深山中自开自落,于我心亦何关?”言珍指着路边的花树问道。
王守仁又沉思了些许,道:“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心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便知此花不在你的心外。”
他已有心学之基,但是还未将心学完善到完美的程度。
所以言珍每提一个问题他都要经过深思才行。
或许在心学上,言珍无法教他什么,但是作为儒家夫子,言珍的思想和看问题的角度对他有很大的帮助。
自从拜入言珍的门下,在言珍的询问和探讨下,王守仁对心学的理解和感悟日益渐深。
言珍听完之后,不由得笑起,“你这心学倒是奇妙,虽然有些不同大流,但却可以为天下学子多一条儒修之路。”
他望着王守仁的眼眸充满了欣赏,“若是你能完善心学,成就必在为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