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是生命之源,而河沟森林保护区是祁连山涵养水源重要形式,山坡下草墩砾石间渗出,有无数条小溪蜿蜒,就是河口森林渗入的水。
陈富海挥斥方遒,“从那条路走,就是老虎沟,过了窟窿峡,然后到了硫磺沟就到了冷龙岭。”
“还远呢?”
陈富海是个直性子脱口而出说:“路途遥远,你们单位怎么不派一个男的。”
“我们要在冷龙岭修隧洞,是个技术活,哪能像你我,什么都不懂。”
“小心。”
突然车颠簸起来,原来越野车一侧的轮子进了烂泥坑。
绕来绕去的泥泞小道使河口森林保护站的土胚房显得非常遥远,深邃的谷底时隐时现,飘忽不定。
“你怎么巡查?”
“骑马。”
刘世雨的越野车行驶在峡谷中,这里已没有松树,只有低矮的灌木。
陡立山坡上完整的高寒草甸植,既像一幅巨大的七彩油画,又像是经过精心修剪的缀花挂毯。
突然眼前开阔起来,冷龙岭雪山就在眼前。
可还要穿过草甸和河滩地,越野车在满是积水的泥地上,随意碾压出来的车辙印。
就是“烂泥滩”。
一条路走不通就退回去,再另开出一条来,直至走过去为止。
后来的车辆依旧如法炮制,成今日之“烂泥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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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世雨的越野车,东倒西歪地在沼泽水坑中,哼哼着爬行前进、后退,再前进、再后退。
“冷龙岭雪山到了。”
夏润雨如释重负,她扭头看看,这就是梦寐以求的冷龙岭雪山。
夏润雨按捺不住兴奋,所有的人都下车了,资料员王玉霞已没原先的矫情。
羊羔皮棉大衣已裹上。
“冷龙岭雪山很冷。”陈富海说了一句土话。
刘世雨打开越野车后备箱,拿出帐篷。
“搭帐篷。”
“订木桩。”
刘世雨拉起帐篷一角黑色的牛毛绳,李黎平也如法炮制拉起了另一角帐篷牛毛绳。
陈富海熟悉的拉开了帐篷,赵叔拉开了另一边绳子····
陈富海叫一声“开帐篷。”
刷,黑色的四角,棱角分明,竖起了一间黑色的屋子。
“拉,毛绳。”
瞬间一间屋子在雪山上升起。
夏润雨看着褐色的帐篷在冷龙岭雪山升起,她内心有点羞愧。
刘世雨为了这顶帐篷遭到一些人的非议,倒卖物资的罪名,差点扣在他的头上。
赵叔摊开勘探规划书,看着隧洞进口区硫磺沟。
海拔3436米,出口区冰沟海拔3421米,引水隧洞长8868米。
他指着前面白茫茫的一片,“就在那个地方,是引水隧洞的进口。”
“能打斜井吗?”夏润雨空旷的女声在山谷中回荡。
“这里是冰川侵蚀区,地下永久冻土层的存在,而地下水较长时间保持在岩石中,可能要渗水,塌方。”
李黎平又开始论证他的观点:“打斜井竖井恐怕不可能。”
夏润雨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我们只是标定隧洞的出口和入口,测定隧洞的长度,给领导做参考依据,其他问题不容我们讨论。”
她拿着经纬仪,刘世雨扛着标杆,李黎平扛着定位架离开了帐篷。
“向北偏差五厘米。”
“标高在拉升一点。”
……
和煦的阳光照射在冷龙岭雪山,一丝白云从雪山顶飘过来,不一会天上飘着毛毛细雨。
刘世雨、夏润雨、李黎平也没有当做一回事,刘世玉扛着标杆,眼前是一道砾石堆砌的冰舌。
他回头望望湛蓝的冰川,这片晶莹剔透的冰川上,阳光从天空倾泻而下,将冰川分割成不同的颜色。
“不要绊倒了,冰刺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