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柱啊!你嫂子可没有买菜啊!”王会明仰起脸看着肖金柱:“白菜炖豆腐!大锅菜。喝酒到有的是。”
肖金柱在王会明口袋里掏出旱烟:“只要有菜就行,会明哥你东厢房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要翻盖呢。就是喂了几天牛。后院墙有几个洞,也不影响喂牛和放草啊!”
“盖不了砖头,咱盖土的先用着。”王会明眼睛里带着疑问:“金柱想知道,我要把土房内用白石灰混合土抹两遍,再抹一层白石灰,按上电,按上玻璃门。”
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向河套岸边驶去,在河套岸边几米处全是挖出来河套土。
王会明穿着棉袄,在车上拿下铁橛头:“好啦!金柱,咱哥俩下车。”王会明拿铁橛头下了车箱,拿在手里轮起来,把冻着的土块刨开。
李二麻子拿着铁锨往车箱上锄着土:“会明哥干起活来,你还不慢。能和我年青人差不多。”
肖金柱搬起冻着的土块放到车上,在土块放到车箱时,土块向车箱门边滚去。
李二麻子把棉袄扣子扣上,这棉袄也是焦海燕给李二麻子做的,这样棉袄放棉花或者翻过来,焦桂花做不了的。
东北风刮在脸上,冻着脸蛋冰凉,两手红彤彤地,干活谁还带手套。在农村也没有那个讲究。
王长埂赶着四只羊顺着路边啃着别的河套岸上的干草,几只羊有时跑到小麦田偷吃几口麦苗。
“长埂爷!别撑着羊。”肖金柱在老远喊着:“长埂爷!你没看见主人在这里拉土吗?”
“金柱!差不多就行了。”王会明扭头看去:“我早就看见了,冬天羊啃一口就啃一口吧!长埂这么岁数放羊弄点零花钱也不容易。”
“会明哥!你不说,下次还有另一家啃你的麦苗。”李二麻子指着王会明:“干嘛不好意思说呢?他好意思让羊去啃人家的麦苗。谁放羊也不行啊!”
王会明继续轮着铁橛去抛河套岸边的土。东北风吹的他鼻子红红的,但两手暖暖地着铁橛头的木杆,上上下下地举起来,又很很落在冻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