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晓燕驾驶着车刚过天津，这踩着油门踏板，感到车速减了下来，油表到了零位。

“怎么啦！”王玉红指着前面箱货车，他按着汽车啦叭，后面汽车啦叭响着，方向灯转着：“这是怎么啦！不是车胎没事，就是车子没有汽油了。”

李二麻子走出五十多米，在倒车镜里看到番晓婷的车又停住了。他看着宽阔的公路没有车辆，他有打着方向盘前进一几米，又挂倒挡倒车，打方向盘。接着再上前进档位，打着方向盘，向返方向行驶着。

番晓燕走出车外，看着李二麻子停住，走了过来。

“二辉姨夫！这是怎么了。不轮胎没气，就是没有油了。”王玉红瞟着番晓燕：“你回BJ不知道到管区加店加油。你不愿意去管区加油，咱二辉姨夫家就有柴油和汽油啊！可以到他家加满油箱啊！在路上做这憋子。”

李二麻子拉开自己备用油箱：“玉红！到副驾驶室脚底下拿下油管，我把车往前开一下，你一边。别让车过来。”李二麻子把箱货车备用油桶靠近盘晓燕车的油箱。

王玉红站在车后面，举着胳膊摆着。

李二麻子把抽油管一头插入箱货车油箱，另一头放在嘴里吸着，根据吹气，一股劲吸过来，麻利地插入进口车油箱里。听哗啦哗啦地响声。

番晓燕看着进口车油箱油表指针往上跑，她在驾驶室探出身子：二辉姨夫。怎么也得抽半箱汽油，到加油站时，你我油箱都加满。”

“晓燕！雪天本来就费四分之一的油，轮胎抓不住，打滑地滚动着。”李二麻子乐着：“这也该着这些事，有家养鸡的，他非要年前把鸡苗进到房内，第一次养鸡新鲜。”

“天意吧？你帮助我！”番晓燕乐着去头上的雪花：“这大雪天的，怎么下的这么大了。在有二百多里路到家了。”

“这二百里路！你我得走三个小时。”李二麻子上看手腕上手表：“这就七点半钟了。到孵化场得十点钟了。”

抽油时间在二十来分钟，番晓燕的车油箱里，已经是百分之九十的油，油表指针到最顶了。

“晓燕看多少了。”李二麻子身上落满了雪花，扭头看着番晓燕钻进车：“我感觉到差不多了。”

番晓燕在车里探出头：“二辉姨夫！油箱满了。”

李二麻子打着手电筒：“可不是！油箱的油到径口了。”李二麻子锁上箱货车备油箱盖。把油管扔到副驾座脚底下。

王玉红拍打拍打身上的雪花，两手搓搓手，捂捂耳朵，搓搓脸蛋。他跑到进口副驾驶室车门前，拉开车坐了进去，关上车门。

番晓燕递给王玉红一条毛巾，关上驾驶室门，她打着车钥匙，起动着发动机，断续地起动着好几次，把拍油管里的空气排到气缸里液化排出。

“这次倒好！回BJ都得感冒了不可。”王玉红擦着头，他头发已经结成冰块，四九末的雪，正凉着：“哎！娶到你这样的老婆，真折腾人。”

“好！就这么一次。”番晓燕挂上车挡，车子缓慢地向前行驶着：“我向老公倒道歉。”

李二麻子挂上车挡，在番晓燕后面紧跟着，他打箱货车的广播电台，信号不好，广播电台的港台音乐歌声时儿清楚，时儿听不到。

下雪天驾驶车辆前行，司机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左右两脚格外大脑指挥下踩油门，和减油门，就不摘挡位，摘挡位滑行更危险。

当车进北京城时，那时北京城就是中心街道，一环路，二环路。当车进入二环路时，街上的上下班骑自行车的职工，像蜗牛一样缓慢地向前滚动着，公交车靠在路边向牛车，爬行着前进。

“看着前面行人和骑自行车的人。”王玉红坐驾驶座上，两只眼睛瞪了起来：“别想别的，什么都不重要，你我安全到家，这是最重要的。说不定爸妈在等着我们吃饭呢？”

欧阳美娜和番刚打雨伞站在拐往孵化场的街道，他夫妻俩个人已经走出孵化场门一千五百米：“番刚！就这么一个孩子！大过年的！别给孩子增加思想负担。你我都在热恋中过来，这是人之常情。女儿心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