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玉岭和柴桂萍在下午时分,走出东厢房的门,向张王村东北方走。
王会明柱着拐杖,一只手指着张王村东北角三十个塑料大棚:“玉岭哥!我哪有时间去你那里,这些养鸡大棚都是贷款建设的。第一排养鸡大棚没有我的份。”
房玉岭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是五排塑料大棚,第二排塑料大棚有你的。”
“是的!第二排的第二个是我的,第三个是海燕妹妹的。她没有时间搞大棚,我和海燕搞养鸡棚。两个养鸡棚,还有六口人的田地。你说我能有时间走亲串友吗?”
柴桂萍走着碎子路:“这碎石子路铺的不错。也是你干上村支部书记干的。真不错,会明表弟,看来你在乡县里有一套。”
王会明扭头看着树梢上麻雀:“张王村全体老少爷们帮助了我,在孩子上大学时,全村人给凑了七八百块钱。才让我度过孩子上学愁学费的问题。我为了回报乡亲们恩情干了村支部书记。”
房玉岭站在张王村北边的碎石子路上,向西望去,一片无际的麦田,和一片带着棉棵的棉田。
“你们村的人富了,连棉花柴就不要了。”柴桂萍眺着棉田:“我发现你张王村没站大街的。”
王会明转过身,柱着拐杖:“到我的养鸡大棚看看去。我和海燕平常吃住在养鸡棚,忙完养鸡棚就到农田劳动。有干不完的活。表哥和表嫂,你也学学养鸡,到家也办养鸡大棚吧!”
房玉岭指着养鸡大棚的东方:“表弟!你些池塘挺大的,得有四五十亩地,是个好地方。原来我老姥姥家是宝啊!我小时候,那是个小池塘。南面就盐碱地,以前的盐碱地建成企业加工区。”
“按道理说!这是张王庄风水问题。”王会明指着流着水的黄河分支河:“下面七八村用水灌溉农田,都是经过这条支河流过去的水。这几十亩池塘就成了缓冲河水急流的冲激河床的道理。”
肖金柱在养鸡大棚里走出来:“这不是玉岭哥吗?几年不见有点老了。”
房玉岭伸手握着肖玉柱的手:“这是你的养鸡大棚。”
“是的!比要饭强点。”肖金柱领着房玉岭和柴桂萍走进养鸡大棚:“我养了三千只肉食鸡,现在都已经食一斤半重了。里面那两个人是我雇的。”
柴桂萍惊讶地:“那你还有其他职业。”柴桂萍把脸扭向王会明。
“到没有大职业。”肖金柱指着前方福利来公司:“前面那个二层楼,就是福利来办公大楼,办公大楼正东方是肉食鸡加工厂。靠着碎石子口的,最大工厂是生牛屠宰加工厂。东面那个是生猪肉加工厂,基本是半机械化。办公大楼和工厂中间是成品库,保鲜库、冷库,冰冻库。我就是一个小保安。”
房玉岭站在大棚外:“大棚后墙的草帘子,每天早上卷起拉上去,傍晚都要放下来。”
王玉红站在养鸡棚上,扶着养鸡大棚墙上的草帘,一卷又一卷的松到塑料大棚薄膜上。
在三十个养鸡大棚里亮了电灯。
王会明领着房玉岭朝着福利来公司走去,两脚踩着碎石子:“玉岭哥!这福利来肉食加工厂,刚刚生产不久。”
“玉岭哥!我就不陪你去了。”肖金柱指着养鸡大棚的草帘子:“我帮着两位妇女放下草帘子,我吃饱晚饭,到福利来公司值夜班。”
“好的!你忙的活。”房玉岭倒背着手,转回身子对着柴桂萍:“就咱那个村,家家户户都闲着,从九月中旬,十月份、十一月份,腊月份,一直到正月十五,闲着四个月的时间。棉花多的忙到十月初十左右。闲着没有事,串了东家,走西家。闲得年青人打牌和睡懒觉。”
柴桂萍指着房玉岭:“你和会明到是有血缘关系,你看看你脑门白大,里面是面糊,你表弟会明脑门大,里面装的全是智慧和金钱。要么不行就来给会明养鸡。”
王会明柱着拐杖向前走着:“玉岭哥!玉岭嫂!你们冷吗?冷咱们就回去。”
“回去啥?走一半了。”柴桂萍抬手指着电灯明亮的车间,带有路灯的碎石子路:“张王村真的变了变成了商河县的文明村和富裕村。”
王会明掏出烟卷递给房玉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