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亮着灯的营帐内。
徐涛裸着上半身闭目打坐,其背后血淋淋的鞭痕,看的人触目惊心。
早些时日打的军鞭非平常的鞭子,乃专门对于修士所炼,挨百鞭者轻则多月不得起身,重则修为跌落。
身后沐夕瑶端着个水盆,轻轻擦拭着伤口,不多时水盆中的水都被染成血色,地上都是染血的布条。
“徐师兄,你要是疼的话,就咬下去。”沐夕瑶伸出自己洁白的左臂放在徐涛嘴前,擦拭着血迹。
“无碍,你擦便是。”徐涛忍着痛,有气无力开口。
闻言,沐夕瑶双目中多了些道不明的心绪,配上止血散轻轻擦拭,忽然开口道:“徐师兄,今日之事你不该冲动的。”
听到此话,徐涛像是触及到什么逆鳞,不顾疼痛猛地转过身,抓住沐夕瑶的手腕按在床榻上,眉宇间竟是无穷怒意:“今日之事,我说了你无需再提,那是我杀父杀兄的仇人,若非那人阻拦,我必杀了他,后果什么的我才不在乎!”
床榻上沐夕瑶美目躲闪不敢直视,就这般被按在床上,也不曾运起灵力抵抗。
许是察觉到什么,又或许是背部的疼痛,徐涛神色有所缓和,慢慢松开紧紧抓住的手掌,深吸一气,低声忏悔:“对不起。”
“无事的徐师兄。”沐夕瑶捂了捂通红的手腕,随后接着为徐涛擦拭着伤口。
不多时,水盆血红一片,徐涛的身上也被缠了不少布条,沐夕瑶松开了手:“徐师兄,你今日好生休息,夕瑶再寻一处营帐即可。”
好在徐涛尚有一丝理智,再其前脚刚走,赶忙向后抓,将其拉入怀中,轻声道:“夜色已深,哪有营帐,我也无需休息,此等小伤怎能耽误修行。”
听此一言,怀中的沐夕瑶脸上多少带些失落,本以为这冰块师兄终于开窍,一切期待都化作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