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林起身踹了纪文海一顿,踩着他的后脑勺坐下,“丢咱们关外人的脸,让外地人一看,好家伙,这么抠门,说好的大方呢?”
“再说了,客气话和有困难你要分清,对需要帮助的要热情好客,那种场面话有空吃饭啊,就没必要放心上,咱关外人热情大方也不是傻比,别人说两句就请客,钱多没地花啊。”
唠唠叨叨说了一会儿,踩了踩纪文海脑袋,“说话啊,哦,把你脸踩地上了,”
拎起纪文海,把他里面穿的衬衫撕一块擦他鼻子上的血,对着他的脸打了一个饱嗝,“嗝儿~好家伙,这馄饨里加多少胡椒粉啊。”
毛巾已经被血染透了,马林夹了一块烧红的煤块,解开毛巾放他伤口上,一股烤肉的味。
纪文海像一条案板上的鱼,活蹦乱跳,动力十足。
刚要挣扎,手腕被马林攥住,嘴里塞着染血的毛巾,马林踩着他的脚背,屁股下的凳子一阵乱响。
纪文海全身衣服让汗湿透,脸色惨白,眼球上全是血丝,整个人生无可恋。
马林魔鬼一样的声音在他耳边诱惑,“我吃饱了,戏也看够了,咱们说说明天的押运计划。”
纪文海闭上眼睛,打算顽抗到底。
马林用煤块点上嘴上的烟,煤块放纪文海手心里,帮他攥紧,嘴里十分焦急,“焦了,焦了,肉烤糊了,哎呦,老纪,说话啊,糊了,糊了,卧槽。”
在马林笑意不达眼底的眼神中,纪文海疼晕过去。
马林扔下他,搜身后翻箱倒柜,800多块钱,还有自行车手表票,这个好,正想给到县城上学的马红梅买块表。
纪文海身上只有一把手枪,家里也没个电台啥的,还以为是特务呢。
又一个私产房本,嘿,可惜是关外小县城的房子,这要是京城四合院他就发了。而且这地方突然住陌生人,会被人关注。
纪文海,你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