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组长陷入沉思,换头颅搞出闹鬼事件,确实像特务的手段,马林这点说的有道理,但绝对不可能是纪连武干的。
把守病房的警卫再三确认,纪连武进去的时候就拎着一网兜苹果,那么大颗脑袋,怎么可能带进带出病房不被人发现?
再说割脑袋,身上血腥味那么重,警卫又不是傻子,难道没发现异常?
马林这小子真是信口开河。
“这恰恰隐藏他们叛徒间谍内部倾轧的目的,都以为是朴干事是被敌人暗害的,纪连武是省里的领导,谁会怀疑他呢?都以为他是咱们自己的同志,他就这么华丽地转身,带着图纸扬长而去,还杀掉竞争对手。”
“敌人真是狡猾狡猾地,我还是太傻太天真,竟然没发现纪连武狼子野心,背叛祖国背叛信仰忘记初心,该死的纪连武。”
齐组长敲敲桌子,“马干事,说事,纪主任还没有定性,你先不要给盖棺定论。”
马林啐了一口,“他还想埋入墓地?他也配,狗特务,将他挫骨扬灰我都不解恨。”
齐组长心里叹气,这是多大仇啊,罗敷的记录上,通篇都是你在骂纪主任好吗。
说人家法盲,说老纪摆架子瞧不起基层办事员,最后还说人家不努力不上进,这也是你一个12级办事员说的话?
“接来下我谈谈纪连武和纪文海这对兄弟,关于他们集体叛变被杀的案件分析,”
“好了,谈第三点吧。”房政委都听不下去了,他也参加了案情分析会,马林这是编故事呢。
想起他写的几万字材料报告,这么严肃的公开谈话,当是文学作品汇报展出呢,说的都啥玩意儿啊。
马林接过赵五魁递过来的茶缸喝了半缸水,“话说多了嗓子叫水,我还是报告作的太少。上次抓杀人犯就应该让我巡回演讲,激励民兵,鼓舞人心,锻炼自我,扬法制之威。”
卓文君小声嘟囔真不要脸,马林横了她一眼,臭娘们。
“那个,最后呢我简单总结下,第一点是围绕图纸发生的间谍谋杀案,第二点是叛徒特务狗咬狗,两败俱伤。以上两点呢,是我对2·17元宵案的看法,”
“大伙儿是不是有种紧迫感?这说明什么呢,对喽,敌对势力亡我之心不死,列强虎视眈眈总想搞破坏。但是我们不要怕,凡是与我们做对的都是兔子尾巴长不了,所谓是富贵荣华花间露,好勇争强火化冰,任君使尽千般巧,难免荒郊被土蒙。”
“这些叛徒不得善终,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