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朝总感觉最近眼皮子一直跳,心绪不宁,
自从上次不知怎么心软给朱弦越担保两百多块的药品,自己的心绪就更加不安宁。
今天她一上班,就被保卫科的科长罗哲喊进了办公室,话里话外都是贬损。
说他不该开这个口子,放纵贼娃子,更不该还心软给人担保,
万一后面还不上账,上头怪罪起来,他还得准备用小金库给她贴钱。
刘月朝好一阵烦躁,心道:
自己都已经担保了,还要怎样吗?两百块钱,自己攒一攒,怎么都还得起这,用不着你冷言冷语!
话在心头,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因为……她的确有自己的难处。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母亲身体很不好,去了大医院治了又治,最终的结论是得上首都,去协和医院看。
这一路上光车票路费,人吃马嚼都要个两三百,再加上那些没法报销,至少上千块的医疗费。
人穷志短,她终究没敢反驳。
罗哲眼见刘月朝忍了下来,缓声笑着说:
“月朝啊,其实,这些事情既然做出来了,那也没办法。
人要往前看,真出了问题。还有我嘛,你不要担心。
只要你肯和我多说说心里话,那我肯定是会帮你把好关,想好说辞,挡住那些风言风语的。
就是真要从小金库里开支这笔钱也不难,甚至你再有什么困难……都有我嘛……”
说着,罗哲走过去,拍了拍刘月朝的手。
见她没什么反应,心中一笑,进一步握住,
但很快被刘月朝不着痕迹地摆脱开,声音仿佛在压抑着什么一样,说:
“领导错爱了,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罗哲的笑容缓缓收起,声音徒然一变,有些低沉地说道:
“月朝啊,以你的才华和学历,其实也该明白。保卫科不该是你发挥本事的地方,可你怎么没有想过,为什么最终你被发配到这了呢?
又为什么不想想,你每次有功劳,却没有认可,最终还是一事无成呢?”
赤裸裸的威胁,来了!他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