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七日。
朱弦越手中的这些饥民经过七日的调理,身子骨渐渐大好。
与此同时,在两个匠人,一帮子家奴的辛勤劳作之下,又立起了三个帐篷。
在朱弦越的强制之下,这些人学会了不许随地大小便,必须五日一次大洗澡。
必须将杂毛碎发指甲修剪干净,喝水必须要喝煮开的水。
同样,这些人学会了一些字。
他们毕竟身体有些虚弱,朱弦越原以为每日能学五十个字,结果因为身体不好,文具也欠缺。
最终就只能按一日二十个字的进度学习。
饶是如此,至少营中这三十一号人的名字,他们也都认得,也能写出主要人物的名字怎么写了。
七日的时间一晃眼过去得很快,离开营地许久的李文轩打探消息回来,并且还带回了一封李岩的书信
李岩在信中又提醒道:
“明达贤弟,我军走后,你最好也离开此处吧。
镇子之中,少不了还有些心向朝廷之人,你在与我军有瓜葛的事情,很快就会有人知晓。
今日官府信用极差,军纪亦然。
保不齐会有人借你人头一用,充作了那些高官大将的军功……”
李文轩提醒地说道:“恩公,军中已经答应了要橘子糖九百斤,用金子,一共折价三十两黄金。
另外,还求购药品,特别是上次的土霉素片……”
朱弦越颔首,说道:“橘子糖可以卖,但土霉素片我这里也存货稀少,要紧着你们遇到瘟疫、各类疑难杂症时预备……
卖出一千片以后,不能随便卖了”
李文轩闻言,心中熨帖。
他固然有忠义之心,愿意追随朱弦越北上抗击瘟疫,但若是朱弦越贪图金银,把神药全卖了,那他们也不免心中惶然。
见朱弦越如此重视自己人,自然心安。
朱弦越沉吟少许,笑道:
“不过,若是下次闯军回军开封府时问我们讨要。
可以再送一瓶过去,里面有三十片。就说,让他们在紧要的时候用着。
这东西价比黄金还要珍贵,但比起我和李岩将军的友谊而言又不值一提,就不必以金钱来衡量了。
也希望他们恕罪,并非我们不卖,实在是此等药材贵重不提,产量太稀少,我需要紧着你们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