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怎么会有毒蛇?”
古阐从窗口回来,蹲下身去,用刀挑起了一条,那蛇顿时便警惕了起来,昂起了三角形的脑袋,不停的朝他吐着信子。
古阐知是毒蛇,便将刀尖一挑,那条毒蛇断为两截。
“蛇是冬眠动物,这个季节自然看不到蛇,这些蛇都是被他用特殊方法豢养的蛇,想必他是藏于身上。”李俊业解释道。
古阐点了点头,道:“这老道并不是一般的江湖骗子而已,确实有些手段。”
李俊业默默地点了点头。
“哥,那荷包里有娘亲送给我的,荷包内也有娘亲死前留给我的东西,我一直都带在身上,你可无论如何,也要帮我找回来啊!”
正在李俊业和古阐谈话的时候,一旁的襕衫少年,满脸泪水的对着裘衣少年哭诉。
那裘衣少年登时便犯难了,他们随行的只不过是三个护卫,而今已有三个被蛇咬伤,而这老道的手段,大家都已经见到。
光凭剩下的三人,想抓住这老道,只怕比登天还难。
裘衣少年想了想,便来到李俊业的跟前,深深一拜,道:“这位好汉,荷包里面有我家重要之物,你们能否替我们找回,若能找回,小弟这里必有重谢。”
“没工夫。”李俊业瞥了他一眼道。
“算是我求您了,好汉!”裘衣男子态度极为恳切。
李俊业道:“实不相瞒,我们这次是有更紧要之事,实在是没时间替你们找回丢失之物。”
说完,李俊业便急不可耐的催促大伙前行。
“好汉,算我们求你了,你若能帮我找回荷包,送到济南来,到时候你要什么,我们能给你什么!”
见李俊业要走,襕衫少年竟然一跃而出,拦在李俊业的跟前。
李俊业颇为无奈地道:“非是我不帮你们,也不是嫌你们的报酬少,而是我实在是脱不开身。”
李俊业说完,襕衫少年竟然直接跪了下来,泪流满脸的道:“那荷包里面,有我娘亲死前送我的最心爱之物,没了她,就没了娘亲的样子,我一刻也离不开,还请好汉行行好。”
李俊业深感歉意地道:“真的不是我不帮你,是我真的没时间,我答应你,日后若是能遇见那道人,必将此物与你索回。”
李俊业丢下这句话后,便头也不回的带着人离去。
只剩下襕衫少年,丢魂落魄般的依旧站在原地。
“顺便再告诉你们所有人一声,我们来时在四十里外已经看到建奴轻骑,相信要不了多久,建奴就会到达临清,没事的话,所有人赶快离开临清。”
茶馆外忽然传来李俊业的声音。
一听到建奴就在四十里外,茶馆内的人,顿时全部慌了神,纷纷收拾东西,都抢着往门外逃去。
实际上,建奴大军和李俊业预想的一样,是从德州转道南下,李俊业是朝小路从西北而来,李俊业在临近临清的时候,根本就没看到什么建奴轻骑。
他之所以这样喊,是想尽量劝走一些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