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牛录当即苦着脸道:“回主子的话,奴才来之前已经问过作匠局的人了,偌大一个作匠局,竟然没有一个人懂得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将两根铳管合二为一的套上去的。”
“混账!怎么会这样!”多尔衮怒不可遏。
“主子勿怒,作匠局的那些匠人多是掠夺来的汉人和高丽人,在这之前明军和高丽哪里也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火绳枪。”那牛录叹了口气,“这也是第一次见到实物。”
“罢了,罢了,那就再在战场上多缴获几支,再传本王的令,召集能工巧匠,让他们日夜专研仿造,仿造成功本王重重有奖,若是造不出来,本王重重责罚。”
多尔衮有气无力的说道,在恩威并施下,他还是颇有信心。
多尔衮本就心情杂乱如麻,忽然在这个时候,岳讬的一个亲兵,满眼是泪,带着哭腔,慌慌张张的入内禀告。
“启禀大帅 ,我家主子竟然也患上天花了。”
“什么?”
多尔衮整个人浑身一震。
岳讬不仅是他的亲侄子,还是右翼军的统帅,如果岳讬有何不虞,不仅自己无法接受,还极容易打击大军士气。
他自己出过逗,知道天花的厉害。
忙简单收拾了一下,跟随这个小兵,进了岳讬的大营。
才进大营就见岳讬病恹恹地睡在一张床上,脸上已经开始出了两颗痘。
又问了一下随军大夫,岳讬的状况,高烧,寒战,身上出痘,这是天花无疑了。
那大夫左顾右盼一番,确定四处无人,紧张兮兮地道:“睿亲王,我家大帅之疾,来势甚为凶猛,只怕是重症,小的唯恐我家大帅这次是凶多吉少。”
那大夫话刚说完,自己已经吓的两腿如筛糠一般,等待着多尔衮的狂风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