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白远眺家乡方向的时候,李月圆身穿麻衣,正在遥望高空中的明月,不知她是在想远游在外的兄长还是在怀念已经病逝的爱人。
自从那天之后,李月圆就再也没有梦到过杨诚,纵使她日夜思念也没有半点效果,所谓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此时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纵使此前李月圆一度逃避杨诚已死的事实,但是那么真实的梦境一直在告诉李月圆那个残酷的真相,再加上前些日子李白曾托暗卫将一封家书悄无声息地交到了李府之中,李月圆不得不相信这一切。
本来,李月圆与杨诚还未完婚,她无需为杨诚守灵,若是她不那么做的话,也没有人责怪她,而且对未来再嫁来说不守灵的好处显而易见。
只是,李月圆坚持要替杨诚守灵,以杨诚未亡人的身份自居,以杨诚的衣冠办了一场隆重的葬礼,为之披麻戴孝。
比起柔软的丝绸,麻布格外粗糙,穿在身上摩擦皮肤时生疼,人们用这种布料带来的疼痛,来表达失去亲人的痛苦。
李月圆稚嫩的肌肤甚至常常被麻衣磨破,溢出鲜血,只不过这肉体上的疼痛却比不得她心中失去爱人疼痛的万分之一。
“月圆,你怎么样了?”
李月圆的闺中密友张雪娥伸出洁白如玉的小手在李月圆的面前晃了晃,她十分担心自己这位好友的精神状态,李月圆已经呆呆地看着天上的月亮一柱香的时间了。
自从那一天李月圆突然惊醒之后,她就变得茶不思饭不想,日渐消瘦,张雪娥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张雪娥将李月圆当做亲妹妹来看待,她觉得李月圆这个孩子承担的实在是太多太多,而且过分懂事,让人看着就无比心疼。
于是张雪娥才提出一起秉烛夜游,以此来排解李月圆心中的压抑与痛苦。
“我没事。”
李月圆回过神来,对着张雪娥微笑示意她不用担心,只是她消瘦的脸庞就算带上微笑也毫无说服力,反倒是让张雪娥看着直心疼。
“月圆,逝者已逝,生者往矣,节哀顺变,将来你一定会遇上另外一个适合你的男子的。”
张雪娥一只手垫在下面,另外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李月圆的柔荑,却感觉到李月圆的小手有些冰凉。
“不了,我是杨郎的妻子,此生不会嫁给除他之外的男子。”
李月圆听到这话微微摇了摇头,她也知道自己的好友是在担心自己,但是她无法想象自己会忘记杨诚爱上其他的男子的将来。
看着一脸认真的李月圆,张雪娥忍不住将其轻轻拥入怀中,如此佳人,如何不让人心神往之呢?就算她是女子之身,一时间都难免有些心动不已。
“雪娥,你呢?你已经快要过了婚嫁的年龄,却至今未曾嫁人,是没有看得上眼的男子吗?”
李月圆转移话题到张雪娥身上,不想让张雪娥再为自己担心。
“我?见过了你的兄长,如何还看得上其他的凡夫俗子呢?”
“啊?你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