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
王昌龄随后便背起了先准备好的行囊,向大排长龙的队伍走去。
行囊被装得满满当当的,那是由于考试时间很长,举子必须带上照明用的蜡烛,吃饭的餐具,尤其二月天气还冷,长安时有余雪,举子必须带上取暖用的木炭。
一旦可以携带的东西变多,总有一些心思不正的学子想要走捷径来摘取本不属于他们的果实,作弊之事屡禁不绝。
但是大唐礼部的官员也不全是傻子,他们也想出了相应的应对措施。
一是用木棘把贡院围起来,让外面的人无法与里面的举子联系。二是搜查举子的衣服,看是否私藏书册,一旦查出,不但本人要重责,他的保人也要跟着倒霉。
外加上有长安被红尘大阵笼罩,修士们被修为加强的强文博识能力全部泯然众人,这使得科举能够得到最大程度的公平。
当然,那个成为儒修的修士们在一定程度上本就学富五车,所以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
在队伍之中,王昌龄见到了不少闻名天下的文人墨客,尤其有一人格外吸引他的注意。
那人明明是入京赶考的举子,却一副道士的模样,在所有举子中看起来格格不入,但王昌龄的潜意识又觉得此人并非哗众取宠之辈,反倒是看起来真的有些仙风道骨。
考场设在尚书省的礼部贡院,院内分东西两廊,举子们分别需按一定的号数坐在廊下。
反正距离叫到自己的号码还有一段时间,王昌龄决定去找那人搭话。
“兄台!兄台!”
王昌龄叫了好几声,那人才疑惑地回过头,用手指指了指自己,问道:
“兄台是在叫我吗?抱歉,我还没有习惯。”
“正是。”
王昌龄对那人行了一礼,他以为那人是隐士,过惯了一个人的生活,所以没有习惯突然被陌生人叫住,那人正是进京赶考的孟浩然。
其实,孟浩然没有习惯的是突然失去修为的违和感,这样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健全的人五感被削去十之八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