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也还若有似无的回荡着那一声,“男朋友。”想着商庭砚也逐字的念了出来,可能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语调侵染上了灵魂被牵引的味道,嘴角也情不自禁上扬了,犹如雪松迎春。
……
严闻彧发病后向瑞立马为他更换了另外一家酒店,重新定了房间。
此时向瑞在浴室外焦急的等待着,因为严闻彧已经把自己关在浴室里很久了。
而门缝里有源源不断的水蔓延出来。
忍不住的向瑞敲响了浴室门,“彧哥,彧哥你怎么样了?”
然而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浴室内所有能出水的地方都哗哗的开着水,不断汹涌的水仿佛要将一切脏污都冲刷的一干二净。
严闻彧青白的手指用力的抓紧洗手池的边缘,力气大的青筋盘绕暴起,因为情绪激动的缘故,他浑身被覆盖上了一层痛苦敏感的绯红。
一股浓重的恶心感攀爬上了严闻彧每一寸皮肉,攀爬上了喉管,他用尽浑身力劲不断的干呕着,额头有大滴大滴的汗水砸落,一双眼也猩红厌恨无比。
浑身无法忍耐的弓着脊背,每一节脊椎骨都在颤栗发抖,严闻彧猛的将目光所及到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愤怒的嘶吼,“恶心,恶心,好恶心,好脏,好脏。”
他一脚踩进了浴缸里,水流倾泻噼里啪啦的溅洒而出。
严闻彧用手抓着身上的皮肤,一直抓出道道醒目刺眼的红痕,他用力的拍砸水面,等宣泄完所有的力气的时候,他将整个人往下陷,任由清水将他的眉眼口鼻吞没,黑发在水中荡漾,严闻彧像是没有生气了一般静默着,哪怕是尝到了窒息也没坐起身来。
因为在水里才能让他找回理智,才能逐渐的压制住他的病情。
等严闻彧出来的时候,水已经淹没了房间每个角落。
向瑞用干净如雪,不染纤尘的浴袍将他裹住,看着严闻彧身上遍布的用指甲划出的红痕,眼里泛起心疼,“彧哥。”要是这个病医生能治就好了,可偏偏并不是单纯的厌女症洁癖症,更多的是一种心理疾病,精神疾病,且这些年非但没有得到缓和反而越发严重了。
心灵的伤痕和精神的重创不能愈合的话那么这场病永远不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