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安他们则配合着痕检科在几条可能的路径上搜寻物证。
路上,他们遇到了正在地毯式扫荡喷泉池的沈小勇,他们还在寻找丢失的胰岛素笔。
“我觉得有点违和感,我说了你帮我分析分析。”
程亦安在紫藤萝花架旁坐下,伸手抓了抓手指上的冻疮,她这冻疮从小学时在住宿学校就长了。后来每年都会复发,又痒又痛,一直都没办法根治。
她抓了两下感觉不解痒,又不安分地想把冻疮上的伤痂抠下来。
吴谢池眼疾手快,把她那作乱的手拍了下去,“别抠,弄破了就更难愈合了!”
程亦安被打得一愣,黑黝黝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吴谢池。
吴谢池后知后觉自己刚才下意识干了什么,热度悄悄顺着耳根往上蔓延。
他找补地解释道:“那个、手上有细菌……冻疮弄破结痂,会感染的。”
“哦!”程亦安老实地收回了手,她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来,这种被拍手的感觉,好像小时候爸爸没洗手偷吃妈妈做的菜,被妈妈嗔怪地打手一样。
“咳,你刚刚想说什么?”吴谢池清清嗓子,若无其事地问道。
说到这个,程亦安立刻回过神来,“我是说关于那个失踪的胰岛素笔,我觉得有点违和。”
吴谢池表情严肃起来,“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我们从整个作案手法来分析,凶手设计了停电、替罪羊这些很复杂的操作,并且从田薇薇那儿的神秘人来看,他计划这次作案不是一天两天了。既然如此,这个凶手为什么会选择偷走徐友昌的胰岛素笔来作案,他难道不应该更严谨的自己提前备好药品和注射装置,甚至可能还要提前练习一下注射手法的吧。胰岛素笔又不难买,到处都有。”
“而且当天还有一点很巧合的是,徐友昌刚好在当天更换了胰岛素泵,又更换了办公室。如果徐友昌当天没有换胰岛素泵,案发前的时间,正是晚饭前,他应该正需要注射胰岛素吧,凶手难道不怕当时胰岛素笔正被徐友昌使用?难道不怕笔里的药剂被注射空了?这种随意拿了胰岛素笔当凶器的做法和凶手的风格不吻合。”
吴谢池脑海中快闪过当时问询获取的信息,那些信息都是零散的,缺乏互相联系的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