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暮峰主是山主担任,拦野台与婳枝山分别归属于曹风与掌律一脉,真正任峰主的,暂时就两人。
峰主的令牌,也是刘景浊亲手刻字,是由百节弄来的乾坤玉所做。
顾衣珏接过令牌便坐去了他峰主位置,与其对坐的红衣小丫头,拿着令牌,颤颤巍巍。
她看了一眼白小豆,心说还真就当了大官儿了?
这几日同时也被陈文佳写入青椋山牒谱之中。
接下来,就是收徒了,龙丘棠溪也得坐在主位。
早就有了师徒之实,今日也就是走个过场。
两个小丫头各自给师傅师娘敬茶,白小豆顺理成章成了山主大弟子,姜柚为次徒。
等到流泱拜师之后,便是在场的修士,依次录入牒谱之中。
眼瞅着开山大典已近尾声,结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其实今日场上,除却对刘景浊知根知底的朋友之外,还有个人,着实是吓到了。
松鸣山的刘贝。
报出名字之时,他哪里还能想不到?
陈文佳,堪比登楼境界的武夫,只担任掌律。
顾衣珏,那是与刘景浊名声差不多的登楼剑修,居然才是个峰主?
还有那个方杳木,一眼就看得出,也是个剑修。
倒是担任护山供奉的少年人,瞧着只是个金丹而已。
另外一尊炼虚一尊真境,连峰主都没混到。
这回去一说,还不要把夫人吓死?
真正意味上的外人,其实也就松鸣山了。
礼成之后,接下来还有两场议事。
刘景浊笑着说道:“有些不礼貌,但还是得说一句。愿意担任青椋山客卿的,可以多待一会儿,剩余诸位朋友可以先回客邸,夜里当然会有酒等着,我跟阿达喝你们一群。”
结果先站起来的,就陈桨与郑红烛。
郑红烛撇撇嘴,开口道:“我们是不当什么客卿,你出来送我们。”
赵长生都快哭了,心说师傅你好歹说话客气点儿啊!
可这么多人,他总不好开口提醒。
刘景浊送二人出去,郑红烛看了这年轻人一眼,轻声道:“你以为什么事都没有?东南西北海上各有一尊开天门,若非姓杨的那个老头子跟姬秊各在东西,光你们五龙卫跟五岳山君有个屁用?”
刘景浊却皱起眉头,沉声道:“总觉得不该这么简单。”
陈桨笑道:“那你想怎样?把九洲天穹撕碎,来个大罗金仙?”
两人再不理会刘景浊,起身下山。
陈桨笑问道:“你有多久没正儿八经出过剑了?”
郑红烛想了想,“怕是得有个两千年了。”
陈桨笑道:“活动活动筋骨?”
郑红烛点点头,“那就活动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