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帘听政二十年,美妇人倒是没多老,还是当年模样。
她皱着眉头,沉声道:“师父,人家没主动找咱们,咱们非要去触这个霉头吗?”
褚世悟摇头道:“现在的刘景浊已经不是我们想躲就能躲开的了。”
名声虽然依旧烂,但仅限于在如今的二流山头儿之下,以及没去过拒妖岛修士与凡人之间。
只十年而已,有没有那方印章,他都已经是众多修士眼中独一无二的人皇了。
褚世悟说道:“我听一个去了拒妖岛的人说,刘景浊厉害的不是他在妖族面前合道之下全无敌,而是瞧不上他的人特别多,但只要他开口,不帮忙的人特别少。”
很多人觉得,是刘景浊朝着姬闻鲸那一跪收买了戍边人的心。
可事实上,真要说收买人心,其实是刮风下雨都会去酒铺附近蹲上一两个时辰,是一个人站在海上,妖族不敢近他三千里。
那位太后皱着眉头,“咱们没跟他结什么梁子吧?”
褚世悟点头道:“咱们是没结。”
可我师兄师父结了。
他叹息道:“暂时先不登山,等人下山吧。”
山巅处,就跟走亲戚似的,来了总要吃顿饭吧?结果还得辣子鸡自个儿做饭,下了一顿面,就着咸菜吃。
饭桌上,刘景浊问道:“见过白寒了吗?”
月烛眼珠子转了几圈,之后干笑一声,点头道:“上次她路过,是来过,就知道你会看出来。”
刘景浊又问:“怎么想的?”
月烛想了想,嘟囔道:“我也不晓得,月宫广而寒,我跟那只蛤蟆不一样,我怕冷。”
刘景浊笑了笑,又问一句:“什么时候醒来的?”
月烛说道:“就是白寒来的时候,给我冻得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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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景浊就盯着月烛,小姑娘吸溜一口面,嘟囔道:“其实那个砍树的家伙也来过,但我不太想回去。”
砍树的家伙?
刘景浊好奇问道:“传说有许多种,我倒也好奇,哪个是真的?”
月烛嘿嘿一笑,说道:“广寒之上,青女是主人,素娥是蛤蟆,传说与劳什子仙子相会肯定是假的,谁闲着没事儿找蛤蟆谈情说爱啊?”
白小豆与姜柚对视一眼,心说这在说什么啊?
倒是楚廉,埋头吃饭,食不言也不听。
刘景浊笑着摇头:“你倒是够损的。”
月烛嘿嘿一笑,说道:“也没有妻子私通帝孙之事,那就不是一个人。其实就是冒犯天帝,被罚去砍树,一砍就是一万年,我也捣药万年。直到天庭倾倒时,他战死月宫,才算解脱。”
此天帝,与刘景浊见过的天帝就不是一个人了。
刘景浊问了句:“我要是问你他是谁,你肯定不会说吧?”
月烛一愣,“他说他见过你啊!”
刘景浊也是一愣,立马于脑海之中翻找起来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人物,可想了许久,还是没什么头绪。
“什么时候见的?”
“他好像是说,天下大会。但他人在啥地方我就不知道了,真不知道,要是知道我肯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