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很。”我说。
“那你干嘛怪笑?”他无奈地说:“听起来怪瘆人的。”
“我觉得可笑,活着时恨不得把她逼死,死了这么多年,又摆出一副想要阴间做夫妻的架势。依我看,她八成早就投胎去了。”
孟简聪继续叹气:“你说到这个份上,我就不得不说句让你不中听的话了。”
“你说。”
“虽然我对这件事的细节了解不多,但我爸爸跟苏先生是至交,他曾经告诉我,在这件事情上,苏先生也同样受了很大伤害。”孟简聪强调说:“我没有帮他说话,扭曲他伤害过你这个事实的意思,只是,我想他在忏悔的。”
我说:“忏悔的话,就不会扭曲她的遗愿了。就算忏悔,也要对方愿意才行。”
“你怎么就知道是在扭曲她的遗愿?”他说:“如果她真心只是想要代孕,那么钱货两讫,她生完就应当离开遗愿。如果不是,那他虽然当时做错了,现在也是在做弥补。”
我说:“听你的话,就知道你没有被人这样欺负过。”
他从容反问:“你被人这样欺负过,但你终究还是选择了牺牲自己救他的命。就算你再恨苏先生,内心里一定也明白在这件事上,他是在帮你吧?”
我说:“你不懂。”
我这态度其实就有点蛮横无理了,孟简聪便不在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又把话题拐到了蒲蓝身上:“说回刚刚的事吧,他都对你做了什么?”
我说:“之前我们走的时候,有拜托他帮忙,他当时嘴上说帮忙,给我们提供了落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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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拍裸照的事情前前后后一说,孟简聪听完后沉默了很久,但呼吸粗重,似乎正在发怒。我也没出声,直到他再度开口,语气中依然是压不住的愤怒:“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我说:“我怕你告诉我爸爸。”
“那也至少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啊!”他冷冷道:“居然敢对你做这种事!”
他这么说,我心里着实很暖,因为我能感觉到他的愤怒是真实的。坦白说,在我的印象里,似乎我每次告状,总会被说是我的错。虽然孟简聪的口气也像是在批评我,但我听得出,他并没有这个意思。
我说:“之前没有告诉你们,是因为我自己也不想回忆这件事,也怕你告诉我爸爸,他铁定要尽力抓我回去。可是这两天他又在我身边绕,让我明白这件事我不能缩着。可我……”我主要是想找他讨一个主意。
“苏先生的确有最近就解决他的打算,而且,他也有了合适的方式,不过还没有对我说,我只知道不是我知道的几个人在参与。”他稍微冷静了些:“这么说你丈夫也还不知道这件事?”
我说:“他又没办法解决,我不想他知道。”
“连这种事都解决不了,你还跟着他做什么?”他再度生气了:“除了会捏软柿子,一无是处。”
孟简聪跟我养父是一派的,对繁音成见很大也是理所应当,只是他平时不表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