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半不到,两人下楼和朱红兵他们会合。
朱红兵和李国强死活不接鹿悠悠递的包子,还是顾清野下命令两人才收。
车还在武装部,四人踏着晨光出了招待所的大门。
鹿悠悠依然背着挎包,抱着小灰灰,小家伙今早格外安静,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昨晚发生的一切超出了它的认知,它现在正在重新评估妈妈和苦力的关系。
小灰灰警戒了一整晚,只要顾清野敢做坏事,它就抓花他的脸。
结果预设的嫌疑犯一动不动,倒是妈妈,呃,那算偷袭吗?
妈妈像网鱼似的把苦力网住,苦力成了俘虏却没有一点反抗的迹象。
小灰灰感觉世界观受到了冲击,它扇了下翅膀落在追风背上。
一狗一鹰鸡同鸭讲,也能聊上。
灰:到底咋回事?
风:你没听过非礼勿视?
灰:什么非礼,哪里非礼了,妈妈这么好怎么会非礼别人?!
风:……
小灰灰生气了,小老弟竟然说妈妈坏话,它愤怒瞪视顾清野,都是苦力没教好!
它继续瞪,一直瞪,一路瞪到了车门前。
昨天妈妈是被苦力举上去,今天苦力的动作更加丝滑,妈妈上去之后还扶了下苦力的手。
这就是“非礼”的效果?妈妈和他似乎更亲近了?
小灰灰感觉自己需要消化一下,是不是要跟随妈妈的脚步,对苦力的态度稍微好点。
鹿悠悠甚至没察觉到这些小变化,太阳隔着玻璃照进来,暖洋洋地好像泡在温泉里一样。
春困秋乏夏打盹,冬日正好眠,刚起床不久也不影响她打哈欠。
眼角挤出一滴小珍珠,生理性眼泪配上泛红的眼角,顾清野的记忆瞬间回调到一个小时前。
经过了昨晚,他对鹿悠悠的抵抗力好像从零降成了负数。
顾清野低头把垫子卷好,鹿悠悠呆呆地接过,不知道这是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