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静勉强一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与别的女子恩爱生子,谁人能有那般大度?事实上我是做不到的,可理智上却要我不得善妒,因为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我一味的阻拦,只能是我不懂事、不体贴,想要立好妻子人设,就得摒弃善妒这一条。”
褚婉仪说:“我记得糯糯说过,我们首先是自己,然后才是女儿、是妻子、是母亲,余生很贵,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事消耗自己,他若当真无情,那你也可以休夫。”
舒静抬起头,轻轻一笑:“褚姐姐,你说糯糯像不像一束明光?她总能在我们迷茫时指引我们找到正确的方向。”
“糯糯的想法听着有些不可思议,却很有道理。这世道女子本就不容易,我们的命运,不过是朝代的牺牲品,家族放弃的是我们,丈夫抛弃的也是我们,最后被指指点点谩骂的还是我们,可我们又有什么错呢?既然无错,那我便只做我自己。”
三人异口同声的问:“怎么个只做自己法?”
褚婉仪粲然一笑:“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无论他给我什么,我都会双倍的奉还回去。”
严映月一点即透:“爱我之人,我必珍之爱之;弃我者,我必弃之如敝屣,爱恨本就是相对的,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一说,做自己,也挺好的。”
李意沐也明白的点点头:“站在什么样的高度,目光就放的有多长远,人若不爱,不必死缠烂打,傲然的转身离开,也是一种道德涵养。”
舒静目光烁烁,应是找到了夫妻相处之道的窍门:“温柔小意、体贴入微我都会给他,但若是他不想要,我不介意换个人给。”
那三人齐齐一笑:“对了,就是这个道理。”
爱人者,人恒爱之,反则,弃我去者,自然不会再留着昨日,她们没有毛病,也没有受虐倾向,爱憎分明、无情便休,才是作为这个时代女子的一种突破。
大门外,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八抬大轿喜相迎,十里红妆遍上京。
顾远弘一身喜袍上身,衬托得他更加丰神俊朗、器宇轩昂。
在好兄弟的助攻下,他过五关斩六将,终于将美娇娘给送上了花轿。
顾曜廷骑在高头大马上,微笑着看向与之并肩而行的萧君烨:“公主已出嫁,不日你便可返回大晋。”
萧君烨玩味一笑:“我若说想留下来陪你过年呢?”
“求之不得。”
“顾曜廷,你说我俩为何不是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