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眼前两人剑拔弩张的气势,丝毫不输阵前对战的两军。
见此情形,雨若轻柔的挽上好友的胳膊,细声细语道:“摇摇,佛祖面前要求的是诚心,心若诚,哪怕只是烧一炷香,佛祖也会有所感应的,可若心不诚,即便捐上万两黄金,只怕佛祖也不愿看之一眼,为这样的小事争个面红耳赤,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很傻吗?”
傅摇霎时会过意,敛息换气:“若若说的有道理,我不是傻子,自然不会争个面红耳赤。”
林惜柔跟着收了气场,口中的话却满是讥讽:“你俩如此能说会道,怎么没打破红尘常伴青灯古佛?啧,也对,你们出家了,那二位岂不是要娶个尼姑?哈哈哈”
雨若淡然自若的笑了笑:“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寺庙宫观从来就不是修心唯一的选择,只要心有上善若水、虚怀若谷,红尘中也能悟出大道。”
这时,一阵鼓掌声从门外传来:“好一个上善若水、虚怀若谷,没想到糯糯对道经也有所涉略,倒叫本王不容小觑了。”
三人回过神,齐齐向来人行了一礼:“臣女见过承王殿下。”
“出门在外,无需多礼。”
傅摇问:“殿下怎会到此处来?”
“当然是寻着你们而来,不然哪里能听到这样一番见解?”
雨若微微一笑:“殿下谬赞,臣女实不敢当,有关道经中的见解,臣女还是听祖父说起的,若要自己能有所悟,只怕猴年马月也悟不出个所以然来。”
萧君临笑了笑:“你是太傅教出来的,不是什么人都能够与你相提并论。”说时,还不忘瞥了厌恶之人一眼。
林惜柔自知不讨他的欢喜,也不想留下来看他和傅摇郎情妾意,遂俯身一礼:“臣女还有事,便不留下打扰各位讲经论道了,告辞。”话落,转身就走。
雨若和傅摇相视一笑:“她不是捐香油钱吗?大师还没来,怎得走了?”
傅摇说:“她是亏心事做的太多,怕三更半夜有鬼敲门,这才来寺庙散点银钱,以图心里安慰。”
雨若嘻嘻一笑:“你别说,她有可能真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