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笠之下的男子见到正坐公堂之上的两人,不禁冷言厉语:“曾九运,杨云登,你们别来无恙啊。”说罢,一把摘下头上的斗笠。
那两人见此情形,吓得连忙从座位上跳起来,并指着堂下之人,支支吾吾道:“你,你是人,还,还是,鬼?”
“哼,本官是人是鬼,难道你们心里不清楚?”
杨云登浑身直冒冷汗:“啊?这,大人,您要索命就索害死您那人的命,卑职是无辜的,还请大人饶卑职一命。”
“无辜?哼,你们五人将本官诓骗至云山,又趁着本官不曾防备之际,一刀捅进本官的心窝,而后一脚将本官踹入死人沟,还说什么即使孤魂野鬼不能要了本官的命,山里的野兽也会将本官啃食殆尽。”
曾九运大吃一惊:“怎么?你没死?”
“不错,本官命大没死成,那么接下来,就该轮到你们恶有恶报了。”
闻言,曾九运反倒不慌不忙的坐了下去:“方玉泉,本官既然能弄死你一次,那就能弄死你第二次,别以为你被人救了就能够逃过一劫,只可惜你眼瞎,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得闯进来,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
杨云登也稍稍放宽了心,气焰嚣张道:“方大人,说句实话,你这个百姓官当的实在是不怎么样,弟兄们跟在你后面都是苦哈哈的,不允许我们贪赃枉法、私自受贿,还要我们事事以百姓为主,做个清正廉明的父母官,可我们家都要养不起了,还拿什么来做父母的好官?”
萧君烨淡淡而回:“按照你们的说法,若是想要做个奉公正己、清正廉明的父母官,那就必须贪得无厌、营私舞弊是吗?”
杨九运猖狂嚣张道:“是又怎么样?小子,你本可以全身而退,可惜你也不长眼,非得掺和到我们的利益当中,如今,你就算是悔断了肠,也无济于事。”
“呵,曾九运,我不明白,你凭什么如此嚣张气盛?”
“凭什么?就凭本官可以调动刑州司兵。小子,你还太嫩了一点,本官劝你安分一点,如此本官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萧君烨仰天大笑:“是吗?你怎么就确信你还能调动刑州司兵?”
曾九运有一瞬的心慌,但下一瞬就被自己给安慰了下去:“本官不是被吓大的,如今,刑州的权力调度都掌握在本官的手里,而你们不过是卑贱都蝼蚁,就等着下地狱吧。”
方玉泉怒斥道:“曾九运,你也是父母官,也曾真真正正的一心为百姓谋求过福祉,怎么如今就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