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若小脸一红:“生孩子也是要讲究缘分的,我不急。”
“瞧你,还害羞上了,这其实很正常的好吗?”
“我知道,可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吗?”
傅摇伸手戳了一下她的小脑袋:“你呀!这还快么?咱们都十八了才成婚,而那些比我们年纪小的,有的都已经抱俩了。”
“你要不要这么夸大其词?婉仪姐姐都十九了,不还待字闺中?”
“你出门一个月有余,当然不知京都所发生之事。”接着,将褚婉仪在昭明寺相救肃国公夫人一事告诉了她。
闻言,雨若莞尔一笑:“婉仪姐姐很好,但愿她能所遇良人。”
傅摇笑意盎然:“你可能不知道,小秦大人喜欢婉仪好多年了,加上这次婉仪又救了他母亲,以至于他那隐藏在心中的爱意再也隐藏不下去了。”
“为何要隐藏?换做是我,早把人娶回家了,难道他不知“一家有女百家求”这个道理?还敢放任至今,就不怕真被别人抢了先?”
“小秦大人虽是肃国公的儿子,却不是长子,也没有袭爵的可能,估计他怕婉仪会嫌弃他,所以才会隐藏至今。”
“真是好笑,如今说出来,难道就不怕被嫌弃了?又不是每个女子都如林惜柔那般只爱尊贵不爱人,他不主动,莫非还想让我们女子主动不成?”
“话说,似林惜柔那般的女子,这世上又有几个?”
雨若双肘撑在案上,十指交错,轻轻将下颚搁在其上:“这个世上的人就是很奇怪呀!得到了权势地位,拥有了富贵荣华,却发现自己身边之人都是虚情假意的模样,这时候他们又渴望起了真情,可最爱他的那个人早已被他伤的体无完肤,纵使他真心忏悔,却再也挽回不了那颗寒透了的心。”
傅摇也双手托着腮:“世人都说“最毒妇人心”,可他们怎么不去问问我们女子身上都发生了什么?一出了事,就只知道指责我们女子的不是,怎么不问问他们男子是如何伤害我们女子的?”
雨若喃喃道:“你说,这世上的男子会有真爱吗?”
傅摇想了想,道:“这个吗?还真不好说。就如大才子司马相如,他曾以凤求凰传递爱慕之意,明明爱妻已在身边,却在日后还是生出了纳茂陵女子为妾的心思,若非文君才华卓绝以一首怨郎诗令他迷途知返,否则只怕大才子早已美妾在怀乐不思蜀了。”
“自古男儿多薄幸,更何况他们喜爱的只是女子容貌?但凡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爱弛则恩绝,我们虽不是如此,但经年累月美貌不在,只怕也会遭他们嫌恶厌烦的吧?”
“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曦,芳时歇,白头吟,伤别离,努力加餐勿念妾,锦水汤汤,与君长诀!这是怎样的经历,才能写出这般决绝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