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娃子没了!”顾姿凝淡淡地说出这句话时,脸上依旧波澜不惊,但心底却是痛如刀割。
非常痛!
韩流年看着她无风无浪的脸庞,心中复杂至极。
“什么时候的事儿?”
他轻轻问道。
“三个星期前。”
怪不得,三个星期前给她打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原来竟是这么一回事!然而,韩流年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导致了这一切。
当听说厉辉烨的血脉没有保住时,韩流年内心并未感到预料中的轻松。望着那眼底的淡淡忧愁,他也跟着沉痛起来,仿佛亲身感受到了那种蚀骨的哀伤。
从她痛苦的眼神中,韩流年隐约感觉到这绝非她自己的选择。
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问出了口:“是哪个干的?”
“季益德!”顾姿凝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三个字,眼中充满了怨毒。
那一刻,她恨不能亲手掐死那个畜生。
“季益德?就是城里那个有钱的公子哥?”韩流年不由得惊叹。
这个家伙啥时候来村里的,怎么跟顾姿凝结下了梁子?
抬起眼帘望向韩流年,顾姿凝的目光纯净得让人心动。但韩流年却分明瞧见她眼底刻意掩饰的悲哀与愤恨。
在吐露季益德之名时,她的心头又涌起了难以忍受的痛苦。这个名字就像一把锐利的匕首,时刻刺痛着她——正是这家伙害死了未出世的小生命,强行夺去了她的骨肉!怒火与悲怆交织于心田,最终都化作泪水滑落。
察觉到女孩情绪低落,韩流年便不再追问。
护送着顾姿凝回到老家门前,临走前回头叮嘱道:“姿凝,希望你考虑一下我刚才说的事情。”
女孩儿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望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