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以成笑的毫不遮掩,豪爽的笑声引得外面的同僚在门外探着头往里看。

“你!”

岑进急的坐不住了。

他怒视萧以成,恨不得冲上去堵住他的嘴。

“看什么看,一个个没事做吗!”

岑进站起身去关门,赶走了那些好事的同僚。

回过身,岑进就看到桑知伸着的手指头。

他身形顿了顿,放低语气道。

“不过一张药方,三千五百两......未免也太贵了。”

“这价格......能不能再低一些?”

岑进还是第一次和人讨价还价,语气颇有些生硬。

说话时,他甚至不敢去看桑知的眼睛。

萧以成乐的忘乎所以。

他走到岑进身边,大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岑大人就是阅历丰富,连太监的感觉都能体会到,我就不行了,不如岑大人啊,唉,毕竟这种当太监的福气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岑进莫名其妙感觉自己矮了萧以成一头。

他拍了拍被萧以成碰过的衣裳,阴恻恻道。

“你若真想体会,我倒是可以出手骟了你。”

萧以成太高兴了,他简直比自己洞房花烛夜时都要高兴。

故而也没有将岑进冒犯的话放在心上。

“这可不贵了!”萧以成拔高音调,“这三千五百两,买的是药方吗?这买的是你后半辈子的幸福!”

“虽然你说不定活不了很久,”萧以成笑的牙不见眼,“当然,我不是说你现在就会死,也许你明天才死呢。”

岑进攥紧拳头,额角青筋直跳。

“但是,只要能治好,哪怕就一晚上,你也能以一个男人的身份死去,而不是太监。”

“你说,这三千五百两花的值不值?”

“可闭上你的臭嘴吧。”

岑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岑进瞪萧以成一眼,转头换上和气的面容看向桑知。

“桑知姑娘,这病......说到底,并非什么绝症,我也不是非治不可,所以能不能......”

便宜点。

三千五百两,实在是太贵了。

虽说他也曾收过别人的恩惠,除却平常的俸禄以外,也有那些暗中收钱的渠道。

可每当他缺钱的时候,总会有人主动的送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