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在黑暗中发抖,烛芯的余温灼着指尖:"那些罗汉松的盆底...是双层的!"

话音未落,窗棂突然震响。

金母的绣花针跌在青砖上,发出细微的叮声。

金母吓的心中惊颤,听到三两声猫叫声才微微放心。

“怎么回事?”金母不敢大声。

“我看着那罗汉松便觉得熟悉得很,仔细一看,发现这盆面的瓷器的暗纹很熟悉,像是方家惯用的那一批。”

瓷器上的冰裂纹是常年与方家合作的一个南疆人开的瓦窑所做,样式独特,金父见过几次,印象很是深刻。

两人离得很近,金母能感受到丈夫说话间鼻息喷洒出的热气。

“我看着却觉得有些奇怪,为何这花盆都被打碎了,并且其中的罗汉松也被粗暴的拽出来,我便凑近仔细看了看,方家这批花盆间似乎比寻常的多了一层!”

“多了一层?”金母低声惊呼。

听到这里,陆九思和江昱白也疑惑的叫了一声。

少女掀起眼皮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

桑知眉宇紧紧蹙成一团。

“卷宗上没有提到这一点,而是写着是直接埋在盆栽的泥土里。”

桑知双手抱胸,指尖轻轻在手肘处点了点。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方家要冒着风险定制一个双层的盆景,这不是更容易将自己牵扯进去吗?

桑知想不通。

刚刚的少女听到桑知的话,也是一愣。

卷宗上没提到这一点?

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捂住了嘴:“我知道了!”

“罗汉松喜温暖,需保持土壤湿润,不便那些金银珠宝的保存,而且除了方家,肯定有其他人官府的人参与其中,在查案时就昧下了不少东西,这才帮方家改了卷宗细节。”

桑知点了点头,认可了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