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尧舒服了。
胃里舒服了,嘴里还不舒服。
“你,你那么用力干嘛……”郁璐颖喘着气说道,眼角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
肖尧拿出纸巾,悉心地给郁璐颖擦拭着嘴角,然后再去擦她的眼角——想想不对劲,顺序反了,赶紧半路刹车,又换了干净的纸巾给她擦眼角。
前排那八卦的东北大米老哥,热心地递过来一瓶没有开封过的矿泉水,肖尧感激地接受了这份雪中送来的碳,首先服侍郁璐颖漱了口,再用剩下的水给自己漱了口,两个人分着喝完了剩下的矿泉水,这才一起重新活了过来。
吐吐更健康。
到了马唐,离东如就不远了,大巴在坑坑洼洼的国道上一路狂奔,上下颠簸得不行,不过肖尧也不觉得再难受了,反而兴奋了起来。
“小苹果,这次真的快到了,要解放了。”肖尧对郁璐颖说。
“嗯。”郁璐颖点了点头。
“你们两个,回老家过暑假啊?放暑假了?”那送水的东北大米老哥转过头,大嗓门操着东如的方言问道。
“是的是的,”肖尧换上了已经有些生疏的东如话回答道:“我是的,她不是,她是我同学,陪我的。”
“噢!”东北大米老哥说:“你同学……”
二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攀谈着,郁璐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竟是一句也听不懂。
只觉得这方言甚是难听。
不知不觉中,长途客运大巴完成了最后的冲刺,拐进了“东如汽车站”的停车场。
肖尧发出了一阵小小的欢呼声,搀扶着郁璐颖慢慢站起身来,手里提着两个人的行李袋,外加盛了秽物和漱口水的塑料袋,在拥挤的人群中下了车。
“终于,结束了……”郁璐颖有气无力地单手扶着自己的细腰。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肖尧豪迈地一挥手。
不幸中的万幸是,东如这边像是刚下过雨,倒是不用再受烈日的荼毒侵袭,舒适得很。
和东北大米老哥告了别,郁璐颖给她妈妈发消息汇报,肖尧给他老婆发消息汇报,字刚打了一半,邻居催促的电话就又打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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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肖尧和郁璐颖谁都不想直接奔回去修水管,肖尧的意思是“饿饿,饭饭”,郁璐颖则说她妈叫她先去订好的宾馆把东西放下。
郁丽华订的那个酒店就在汽车站的旁边,似乎是为了方便她女儿随来随走。肖尧陪着郁璐颖到了前台,那服务台小姐竟用东如话告诉二人,还没到入住的时间。
“她说啥?”郁璐颖疲惫地说。
“她说2点才能登记。”肖尧翻译道。
“这不已经一点多……”郁璐颖瞪大了本来就已经很大的眼睛说。
无奈,事已至此,也只得先吃饭吧。
没力气多走,他们在汽车站旁边随便找了家餐厅吃饭。
“哇,你们这吃饭好便宜啊。”郁璐颖坐下后,扫了一眼塑封的纸质菜单,这样说道。
“这是贵的了,”肖尧告诉郁璐颖:“因为靠近汽车站了。”
“哎,大兔纸,你看这个,清炒文蛤,是不是就是你说的那个,东如特产啊?”郁璐颖眼睛一亮,把菜单沿着玻璃台板推向肖尧。
肖尧看了一眼道:“是。”
“想吃。”
“点。”
虽然自己很不